还是一座坚不可摧的铁塔,但实际上,无数细细密密的裂痕正在产生,并且不断地撕裂,扩大。” 当江粼有一天知晓,他所爱慕的人,只是把他当做一件若有若无的工具,并且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甚至于连半分的感情都没有动过的时候,这份坚持和深情都会化作最可怖的反噬,直接将江氏挫骨扬灰。 “那……”司华圳心领神会,含着沉沉的笑意说道:“我是不是应该先派人在京中造势,把江粼还活着的消息捅给江氏,先折磨她几日。” 白微影递给司华圳一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嘴角娇俏地微弯,带着几分促狭,“那自然是好的,而且,我倒是很好奇现在的江氏还有什么底牌,最好是能够把她的老底也给逼出来。” 两人正说着话,小桃走了进来,弯着腰恭敬地说道:“王爷,二皇子想见您,您看……” 司华圳的骨节轻叩着桌面,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让他进来吧。” 小桃应了声“是”,在退出去前,她不经意间用余光一扫,见白微影竟是与司华圳同桌而坐时,惊讶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饰。 小桃触及到司华圳投来的冷凝视线,身形一滞,忙不迭地出了房门。 “小桃不过是个不经人事,性子纯良的小丫鬟,你至于吗?”白微影斜睨了司华圳一眼,语气中似是还带了些许的嫌弃。 “我乐意。”司华圳颇为傲娇地轻抬了抬下巴,而坐在他身侧的白微影也在此时站起了身,司华圳见状,眉头微蹙,似是有些不满。 白微影语速极快地解释道:“我现在的身份毕竟只是一个小丫鬟,刚才在小桃面前便罢了,但是二皇子来找你,多半也是收到了京城那边的风声,我若是再坐在这儿,只怕是于礼不合。” 白微影说到最后,将“礼”字的音节咬得极重,她可是没忘记那次百姓在知府门前围堵时,司鹤临在正厅中苦口婆心地提醒和劝诫她的那番话。 司华圳正要开口让白微影无须顾忌司鹤临时,司鹤临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白微影向左挪动了几步,离得司华圳稍远了些。 司华圳黑眸半眯,面色带着些许不虞地看向司鹤临,冷声问道:“二皇子前来,所为何事?” 司鹤临自然是感受到了司华圳身上所透出的那几分不悦,他下意识地一瑟缩,带着几分心虚,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本殿……本殿之所以要来找敬平王,是有些话想要与敬平王说。” 司鹤临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在司华圳面前,他总是会下意识地恐惧和紧张,再加上现如今皇帝那边儿不清不楚,失了偏颇公允的评价,更是让司鹤临觉着如履薄冰。 “若是二皇子是为陛下的旨意,便不必多说了。”司华圳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拐弯抹角,一针见血地说道:“二皇子应该清楚,陛下此举的用意,以及背后真正推动的人,是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