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影的话音落下,殿内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和寂静之中,今日的信息量太过大,司鹤临一时间却是有些难以接受。 白微影也不急在这一时,她之所以来,不过是想在临走前,再给司鹤临煽一把火罢了,至于这把火何时才能够熊熊燃烧起来,白微影觉着也是指日可待了。 “殿下好生想一想奴婢所言吧,奴婢先行告退。”白微影说完,行了一礼后,便施施然走出了寝殿。 司鹤临透过窗棂,凝视着那抹逐渐远去的身影,脑海中的思绪越发得繁复。 杜芷选择了韬光养晦,白慕言也暂且安分了下来,而另一边的淮安王府却是被浓浓的低气压所笼罩,府上伺候的下人更是胆战心惊。 自昨日宫宴回来后,司苑琼的心情便差到了极点,而当下人回禀说后门躺着一个被打残的男子时,司苑琼的怒火几乎达到了顶峰。 “很好,莺真和杜芷当真是合起伙来戏耍本王,这是要给本王一个下马威啊。”司苑琼紧捏着掌心中的茶盏,薄唇紧抿,唇边的冷意更是要化作实质一般,“既然敢如此明晃晃地打本王的脸,那本王也是容不下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宫女了。” 柳襄听到司苑琼如此说,腰背弯得更低,试探性地问道:“王爷是要除去那名叫莺真的小宫女吗?” 司苑琼冷哼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语气中泛着浓重的戾气,“本王这叫杀鸡儆猴,若是本王什么都不做的话,岂不是会让人觉着本王是怕了他们不成,左右昨夜之事也无人敢将实情宣扬出去,便再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属下知晓了。”柳襄领会到了司苑琼的意思,当即便按照司苑琼的吩咐去办事,想来过不了明日,这宫里便再没有一个叫莺真的人了,有的只会是一具无名女尸。 柳襄派的人潜入了宫,同样隐藏在宫中的暗卫,在第一时间便将这异常情况汇报了给白微影,白微影了然,恰好司华圳选好的人也已经进了宫,杜芷看了一眼司华圳新选的人,倒也算得上机敏,便也笑着收下。 “微影,你什么时候走?”杜芷将殿内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出去,对着白微影问道。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今晚。”白微影说这话时,脸上挂着的满是事不关己的神色,就好像今夜将要被“害”的人不是她一般。 事实上,白微影也并不担心自己真的会出什么事,一来便是白微影觉着她的自保能力也是不弱的,虽说功夫不甚好,但胜在她会用毒,二来是司华圳派了暗卫保护她的安全,即便是她真的不敌司苑琼派来的人,那些暗卫也不会让她受到半分的损伤。 杜芷见状,忍不住失笑着摇头道:“得亏你早有打算,若是换作我的话,怕是早被吓得魂不附体了。” 白微影浅笑着勾起嘴角,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对着杜芷叮嘱道:“想来在我被害后,二皇子会收到消息,他应该会来寻你,你要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