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华圳视线幽幽地扫了一眼司苑琼,眼眸晦暗,却是无法让人看清楚他究竟是在想什么。 司苑琼似是早料到司华圳会有如此反应,他不疾不徐地继续说道:“真亦时假,假亦真,本王倒是觉着,真假之分,也无甚所谓。” 司华圳闻言,神态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眉宇淡然道:“非也,真的成不了假的,而假的,便是再如何真,也绝不是真的。” 两人所说的话皆暗藏着重重机锋,司苑琼似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嘴角的弧度轻掀,“哦?是吗?那本王倒是愿闻其详,为何圳弟会有如此的底气,给出本王这样的回答呢?莫非,圳弟是知道些什么不成?本王洗耳恭听便是。” 司苑琼似是吐着猩红舌尖的毒蛇一般,在紧盯着面前的猎物,司华圳被司苑琼如此注视俊容之上并未出现任何的不自在,反倒显得越发闲适自然。 “不知。”司华圳漫不经心地吐出这两个字,而后双眼微阖,似是懒得再搭理司苑琼。 司苑琼见状,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厉色,“是吗?那圳弟的手,当真那么干净的吗?若是这手不干净的话,本王也绝不会置喙多言,毕竟在名利场打滚的人,有几个人是真正清白的,可若是圳弟如此扮猪吃虎的话,倒是显得有些不甚厚道了。” 正如司华圳所料,在那两个小太监将皇帝亲手写下的诏书换走后,司苑琼的人便紧接着出现在皇帝的寝殿中。 当司苑琼看到那封司华圳所伪造的诏书时,总觉着哪里有些不甚对劲,可具体是什么缘由,司苑琼也无法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在如此情境下,柳襄便给出建议,道司苑琼前来敬平王府,一来是试探司华圳的底牌,二来便是趁机拉拢司华圳,最好是拖着司华圳一起下水,如此一来的话,两人便也能算作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这世间不会有永远的敌人,更不会有永恒的朋友。 只是可惜,司苑琼的算盘注定是要落空,他与司华圳,从头至尾都是站在对立面的两个人,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便是司苑琼再如何耗费心神,那也只会是枉然。 而眼下司华圳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说出的话似是而非,这更是让司苑琼觉得恼怒,只是因着还存着那么一点心思,故而司苑琼只选择了暗里敲打一番司华圳,让他识相些,莫要再负隅顽抗。 司华圳心中了然,但面色不显,嘴角掀起轻微的弧度,声线却是透着冷淡与疏离,“淮安王倒是误会本王了,何为扮猪吃虎?本王不过是趋势而为罢了,再者,即便是真的有所谓的底牌,又如何能轻易示于人前?” 司苑琼听到司华圳如此说时,却是品出了另外一层意思,只见他面上又带上了笑意道:“圳弟所言甚是有理,本王自是可以为圳弟解去这后顾之忧的。” 司华圳并未言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