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在凉州城外的秦国西征大军中军帐里,秦王正负手而立,听着刚刚赶到的田致钧做汇报。 “是吗?那小子是这么说的?”秦王脸上浮现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问田致钧。 “回王上,正是如此。此人之忠义世所罕见,令人钦佩!”田致钧一脸严肃的道。 “忠义吗?”秦王脸上的笑容更浓了,“那田卿,你觉得我大秦能收服此人吗?” 田致钧几乎不用想就回答道:“王上,不可能。”接着他犹豫了一下,又道:“若此人未来真的会对我大秦构成威胁的话,臣还是建议王上尽早将之除去为好!” “好了,孤知道了,田卿你一路辛苦,下去休息吧!”秦王淡淡一笑,下了逐客令。 “诺!” 田致钧行礼答应了一声,而后恭谨的一路后退到帐篷门口,这才转身离去。 直到田致钧的身影完全消失,秦王才转向帐中另外一人道:“王卿,你这个女婿真是让人看不透啊!” 那人是个身穿金甲,须发皆白,看起来上了年纪的老将,不过身材仍十分魁伟健壮,足有九尺上下,望之犹若直立而起的人熊一般。更难得的是,这位老将鹤发童颜,生的慈眉善目,就好像一位仙道中人,只看脸的话,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武将的杀伐气。 此人,正是王贞之父王锏。 秦王这话虽然是用打趣的口吻说的,但王锏却丝毫都不敢怠慢,连忙一躬到地,诚惶诚恐的请罪道:“罪臣教女无方,请王上责罚!” 秦王笑着摆了摆手:“卿家不必如此,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嘛,有了情郎,如何还会将家国天下当回事?这跟卿的教育没什么干系,朕倒是还要为此感谢卿呢,毕竟王贞这丫头之前为我大秦还是立下过不少功勋的嘛!” 王锏脑门上冷汗不断滴下,脸色反倒更难看了:“王上,请给罪臣一万铁骑,罪臣这就踏破雪国,将那不忠不孝的逆女抓回来!” 秦王知道王锏是认真的,不过却没有答应的意思,他走回龙椅上坐下,道:“王卿啊,这事孤可不能依你,眼下讨伐西戎在即,正是用兵用人之际,不要说一万铁骑和一个地仙了,哪怕是一兵一卒也不能挪做它用。” 王锏叹了口气,他如何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气怒交加之下,有些丧失了理智而已。 “王贞那丫头的罪孤不打算问,恰恰相反,她王家之女的身份还要保留下来才行。”秦王眯着双眼说道。 “王上的意思是?”王锏若有所悟,惊讶的问。 “是的。”秦王点头,确认了王锏的猜测,“我大秦需要继续与那程钺保持良好关系,这很重要!” 王锏脸上出现了困惑之色:“王上,臣不明白,若此人是我大秦之威胁,王上将之抹杀就是了,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章?另外,之前此人在我大秦境内时,王上就随时可以下令杀他吧?为何最后还是放他走了?” 秦王脸上再次浮现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王卿,孤之前跟你说过吧?你这个女婿,孤看不透!” “看不透?” 王锏更糊涂了,在他看来,既然看不透,那不就更该杀吗?因为看不透就意味不稳定,意味着不知道有利还是有害,这种存在十分危险,尽早排除难道不好吗? “是的。”秦王颔首道,“这小子尽管隐藏的很巧妙,但却瞒不过孤的神觉,以他身上那浓重的血腥味,孤能确定,他练的根本不是云晟门的功法,而是一种魔功,强大到有失天和的魔功!你说,王卿,一个魔道潜伏在名门正派之中,还不遗余力的表现自己,争名夺利,坐到了一国之师的位置上,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他真的是雪国吕氏的忠臣孝子吗?!” “魔道?!” 王锏被惊呆了,嘴巴长得老大,当下便想跑去雪国,把自家爱女从程钺这个小魔头的手里救出来! “别激动,王卿,先回答孤的问题。”秦王抬手示意王锏稍安勿躁,笑眯眯的道。 王锏沉下心来思索了好半天,还是猜度不到程钺的打算,最后只得惭愧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