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那次,谢府宴席那次,还有这次,这是在我父母灵堂,哥哥你还……” 说着说着,林嫣然的眼泪越发止不住,扑簌簌落下,哭腔混着激动的声音,越发让人听不清楚。 “哥哥你不尊重我,也不尊重我的父母。” “哥哥,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对不起,”林清朗眉目一暗,嘶哑着声音道歉,怔怔抬手想擦去她唇边的血迹时,却被她扬手打掉,干净利落。 “以后我不会让哥哥再碰我了,不会让你再抱我了,也不会让哥哥再碰我的脚,碰我伤口了……” 她拼命擦着眼泪,一边9sj.zl擦一边哭:“如果哥哥再这样,我会去告诉伯父母,就算他们打你……把你腿打断,打得浑身是血……” “嫣然也不管了!” 最后她用力地朝林清朗吼了一声,声音有些尖细,并不算大,但林清朗却生出了耳鸣之感。 她第一次威胁他,也第一次哭得这么厉害。 林清朗目光一沉,心口一缩,随即像是有尖刀在生生地剜他心,他不禁皱眉,疼痛钻心。 但纵使如此,林清朗也没有应她。 他不可能会放她走,也不会让她远离自己,离开自己。 就算用尽所有阴暗手段,甚至是…囚禁。 可此刻她还在哭,抽抽噎噎,眼睛已是一片红肿,林清朗长吸一口气,竭力压下那些病态的占有欲和黑暗的想法,暂时退了一步:“今日哥哥不同你争论这些,只要你不离开哥哥,哥哥可以以后不再禁足你,你想去哪便去哪,但几天后是我的及冠礼,至少在这天,乖乖待在府里好吗?哥哥想有你在身边,想看着你。” 林嫣然这才想到,她哥哥的二十生辰马上便要到了。 及冠之礼,这的确很重要,她作为林家人,应当在场才是。 于是她点了点头,闷闷地哼了一声:“我会待在府里,但是哥哥,你今晚别来我房间了,我认真的,毕竟一个屋檐下,我不想和你撕破脸皮。” 林清朗:“……” 撕破脸皮?他是贼吗? * 几日过去,谢蕴已将先前林清朗调阅的卷宗全部细看了一遍。 据卷宗记载,苏明言勾结外敌,谋反之事败露后便畏罪自杀,放火烧了苏家。 至于是如何勾结外敌,如何谋反,卷宗并未详细记载。 当时在确定苏明言已死,苏家无活人后,主事之人便草草结案,封存卷宗,此后,这便成了一件谁也不敢在皇帝面前谈论的禁案。 因而也并未有人发现,其实并没有苏家那位小千金的尸体记录,也或许是因为现场火势惨烈,尸体已不能辨认,无从查证。 而另一边,林嫣然的身世也有了线索。 据他侍卫查证,林清朗的父亲林正初从未养过外室,林嫣然并非他们对外宣称那般,是林正初外室所生的女儿。 平白生出的林家女儿,无故消失的苏家千金,时间点如此恰好…… 事实如何已很是明显。 一日正午,屋外骄阳似火,烈日透过窗柩照射进来,可谢蕴周身却仍是一片阴翳,寒冷。 他失魂落魄般跌坐在椅子上,两指揉着眉心,桌案上尽是被翻乱的卷宗。 他们根本就不是亲生兄妹。 如若没有亲生兄妹这一道无法跨越的屏障,又有这么多年相处的感情,他该如何与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