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就当云青想开口说小船,却见面前男人忽然上前一步。 双方的距离拉得极近,斤到他甚至能清晰地闻到男人身上那股清新如雨后苍莽森林的气息。 云青稍愣。 单越眸子微眯,冰川色的眼睛紧锁着眼前人,眸中漆黑深沉,像一湾危险的、深不见底的漩涡。 云青下意识屏起呼吸,莫名觉得自己成了一只既无利爪、也无獠牙的小动物,而他面前匍匐着一头身强体壮的雄狮。 卷发青年瞪大了眼睛,鸦羽似的眼睫不安地扑腾几下,哥、哥云青没发现,他这一紧张,称呼变得更亲密了。 单越对此十分满意,他并不期望青年将他放在毫无距离感的、单纯如兄弟的位置上。 温文尔雅的男人低低地应了声,然后抬手从青年的发间拿下一片树叶,迷迷糊糊的。 云青看看叶子,又看看单越,方才的危机感忽然消失不见,再也寻不到痕迹。 有叶子啊云青扒拉了下头发。 那只熊族兽人不会按照你说的做。单越话音一转。 说的是不会,而不是不能。 一字之差,意思差天共地。 说到正事,云青愁了,小小声说:可我昨天问月饼,明明他都点头了。 单越伸手揉了揉面前人的小卷发,不是每个人都看重承诺。 云青低落着呢,也没觉得哪里不对,那怎么办,再不出海,家里要空了。 存货已经吃完了。 谁说不能出海,小船的事交给我。大概觉得手感好极了,单越又摸了一把小卷毛。 云青:嗯?? 青年瞬间精神,对哦,一个用不上,他不是还有单越在身边吗! 不过在搬运的过程中,我不想让那只棕熊看到我。单越坦言。 这是要一人包揽搬运小船工作的意思。 云青点点头,下意识问,哥,你行吗? 猫跟熊,种族的差距有点大吧。 温雅的男人眉梢微扬,罕见的露出了些张扬的戏谑,你的意思是,我不够男人? 云青刚刚没反应,现在就觉得不对劲。 啊不,我绝对没那意思!云青连忙解释,立马彩虹屁吹起来,我越哥多行啊,小小一艘木船,搞定它不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 见面前男人没说话,云青眼巴巴,哥,你会帮我的对吗? 称呼再度亲密,这改变让单越颇为满意。 等抓到鱼了,我给你做好吃的。云青试图诱惑。 猫应该都挺喜欢吃鱼的。 既然答应过你,当然会做到。单越意味深长地说。 嗳,就知道哥你最好了。云青欢喜,当下拉着人,迫不及待地往安全屋方向。 不过他没忘记对方并不想出现在月饼的视野中,所以自个进屋了,把单越留在外面。 至于造好的小木船,它早就被挪到屋外去了。 云青一进来两只毛绒绒立马围上来。 仿佛是做了错事的棕熊崽子抬起爪子,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小腿,见没被抵触后,才像往常一样粘过来。 馒头也是一样。 云青看着身边的毛绒绒,尤其是那只棕熊崽子,实在很难想到这家伙是兽人。 也确实,这些天云青时常会忘记,有时候上手rua完熊耳朵,才忽然想起这不是他应该做的事。 就,很尴尬,但又控制不住。 云青:痛苦面具.jpg嗷嗷呜。馒头在脚边哼哼。 云青弯腰把两只毛绒绒拎起来,分别放进它们的窝里,先好好待着,都不许动,不乖的,今天晚上没晚饭吃。 两只毛绒绒不明所以,却奇异的都没从纸盒里翻出来。 云青没注意到这细节,那话扔下后,他迫不及待地走到窗边,从边边挪过去,掀起窗帘少许,勾起嘴角偷偷看外面。 木船造好后,被他放在了屋外,为了方便能看见自己心爱小船,云青将船放在了靠窗的位置。 从窗户往外看,一眼就能看个全。 云青这会儿其实有几分看热闹的好奇。 从他见到单越的第一面,他便觉得这男人是那种学者类的斯文人,好像一举一动都将文雅与矜贵刻进了骨子里。 如果说这人手持讲义、站在书声琅琅的讲台上;又或者坐在干净整洁的办公桌旁、面前搁台电脑,云青绝不会有任何突兀。 古时说君子如玉,云青想了想,觉得这放在单越身上简直不要太合适。 所以他根本想象不出,这人给他搬小船是什么样的? 是撸起袖子,把一条绳子在腰间,绳子另一端系在船上,用拖的用拽的,才把小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