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干产业运营,因此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他去处理,白省自己也知道白黎的良苦用心, 所以当真是挖空心思地要把差事办好。 一个家仆能担当如此大任, 那是无上的荣光, 白省咬牙干了几个月, 已经基本没有他处理不了的事情了,直到这天有一个工人在做工时晕倒了。 晕倒也不是太严重的事情,前段时间有个低血糖的工人晕倒了,白省给他找了大夫, 又换了轻松的工作, 也就解决了。 这次坏就坏在白省为了救人扒了那工人的衣领。 然后。 那人竟是个女子扮了男装。 如此白省就坏了男女大防,不管他是不是有意为之,事前知不知情, 都无法逃脱轻薄女子的罪名, 所以这事儿他不能再插手, 只能上报了白黎,等待处理。 白黎命人把那姑娘抬回了家中, 给她请了郎中看过了, 倒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饿的累的。 白晴带着张婶在旁边照看了几个时辰, 那姑娘就醒了,诚惶诚恐地吃了一个馒头,喝了一碗肉末粥, 然后就被白黎叫去问话。 姑娘皮肤黝黑,长相英武硬气,扮了男装确实不太容易认出来。 面对白黎她明显有些紧张, 不停地搓自己的衣角,白黎让她坐下,她也不敢坐。 白黎只能问道:工地上的活是最苦最累的,都是些年轻力壮的男人在做,后勤自有些轻快的活计给女人们干,你为何要扮了男装去工地呢? 那姑娘老老实实回答:我家里有五口人要养,工地上给的钱多些。 白黎蹙眉,问:是五口什么样的人?后勤那边有许多孩子都能干的工作,捡捡石子拔拔草也挣顿饱饭吃,不至于让你一个人承担全家人的开支。 姑娘不说话了。 白黎故作生气道:劝你如实说来,因你擅自女扮男装,害我的主管因为救你现在说不清道不明,弄不好就要入狱,若真如此,我定饶不了你。 姑娘吓了一跳,连忙说:白主管是为了救我,我......我不在意的,他一向对工人们很好,我感激他,怎么会怪他! 白黎不以为意,冷冷说:说说吧,你家里什么情况。 姑娘低下头,似是挣扎了一会儿,咬咬唇说:我叫双喜,家里除我以外有五口人,继父、继母,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白黎:你继父继母为何不工作?弟妹多大? 双喜叹口气说:他们被我养惯了,说是每日我带回去的食物足够,不需要他们工作。 白黎:你一个女子,就算是在工地上干活,也是按劳分配,你能干多少?竟能养活五口人? 双喜说:我爹爹以前当过兵,我随他学过些武艺,体力比常人要好些,干的也多些。 白黎:既是体力比常人要好,又如何会晕倒? 双喜不说话了。 白黎心中有数,想来是这姑娘把平日里的口粮偷偷带回家养那群懒人了,自己根本没吃饱,所以体力才会跟不上去。 继父,继母...... 这姑娘大概是被吸血虫附上了,非要榨干她最后一滴血才肯罢休。 白黎有心救她,但是也要那姑娘愿意被救才行。 于是白黎冷笑道:我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不过工地有规定,每个月都要清理懒惰耍滑之人,你去领了工钱便离开吧。 双喜吓了一跳,噗通跪下说:不行啊东家,求您不要赶我走,我家里那么多人都要等我养,这大冷的天,我们......我们能去哪里呀,我没有偷懒真的没有! 白黎食指在楠木椅子上轻轻叩击,说:你确实没有偷懒,所以你可以留下。 双喜猛然抬头。 但是他们要走。 双喜愣愣看着白黎,似乎在挣扎,过了一会儿才说:不......不行。 白黎冷笑道:那我便救不了你。 双喜给白黎磕了个头,落下两滴泪来,说:东家以为我胆小怯懦,不敢逃离,我其实也很想与家里断绝关系,可是,我有一亲生妹妹还在他们手里,我不能连她也不要。 白黎:你可以带着她。 双喜:怕是他们不放。 白黎:若你决议断绝,我可帮你,要走要留,还是要看你自己。 双喜抬头,定定看着白黎的脸,片刻后,咬咬牙说:好。 白黎便笑了,说:你便留下吧,小姐身边缺个护卫,家里虽有几个护院,终究都是男人,不太方便。 双喜惊喜到:您是说要我留在您家里? 白黎:你可愿意? 双喜叩头到:愿意,愿意,我们从西边逃难而来,颠沛流离,您为我们提供居所,我一定全力护卫小姐,我这条命就是白家的!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