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微凉的触感,他总是隐隐觉得,上面还沾染着苏叶的气息未散去。 平澜师弟!你在不在?掌门师兄叫我们过去商量三十年夜饭的事,你在的话就应我一声! 樱花林外突然响起白承炎咋咋呼呼的声音。 殷旧回过神,将小葫芦重新戴回头上,拎起酒壶,依旧慢慢悠悠的往外走。 我在这边!他应道。 很快,便听到白承炎的脚步声在樱花林内响起,越来越近。 哎,大家都在前面忙成一团了,师弟你倒好,上这来躲清静!白承炎见了他,一巴掌拍在他肩上。 殷旧笑笑:我笨手笨脚的,能帮你们什么?玉清那边的春联和福字我都已经写好了,已经让祁烬和薄彦送过去了。 好,那咱们快些过去,掌门师兄还在默规堂等着呢! 白承炎急火火的,拉着殷旧就御剑往流云峰而去。 满山的樱花海逐渐缩小成一点,自脚下掠过,殷旧望着絮絮叨叨的白承炎的侧脸,抿了抿唇,笑了。 斯人已逝,他如今唯一能够做的,便是过好当下罢了。 好在,现世安稳。 另一边,祁烬和薄彦也赶到了萧听寻的寒林峰。 用长清令开了守门阵,就一路往山顶而去。 小竹屋掩映在一片竹林之中,依旧是原来的样子。 只是许是很久没人住过的原因,显得格外冷清。 咱们先扫扫院子,收拾下房间,然后再贴春联和福字。薄彦环顾一下四周道。 祁烬将手里的一沓福字放在院内的小石桌上:成,反正动作快的话,晚饭之前就都能搞定了。 薄彦点点头,两人不再多说,埋头打扫起来。 好在萧听寻的小院本就简单,他跟南珩的房间也没啥太多的摆设,收拾起来并不麻烦。 两人忙了一个时辰,就都打扫干净了,便拿出福字和春联来,从小院的栅栏门开始,一路往里贴。 薄师兄,你看看,这样正不正?祁烬拿着上联在一旁比划着。 薄彦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眯着眼看:嗯再往左一点,对,差不多了。 呦,薄师兄、祁师兄,你们两个好勤快,连我们寒林峰的春联都管帮着贴啊。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朗润的声音。 薄彦和祁烬都是一愣,手中的动作顿时停了,两人动作整齐的一起慢慢转过头去。 南珩和萧听寻就站在他们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几个月不见,南珩好像一下子身量拔高了不少,竟然已经比萧听寻高出一个头了。 薄彦和祁烬瞪圆了眼睛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才梦初醒般,一起转过身子,朝萧听寻行了一礼:玉清长老。 萧听寻淡淡点头:有劳你们了。剩下的,我跟南珩来吧。 玉清长老客气什么,祁烬晃晃手里红通通的一沓福字,我跟薄师兄已经贴的很熟练了,一会儿就能搞定! 他说完,就被薄彦暗暗踩了一脚,正要开口,薄彦已经按着他朝萧听寻鞠了一躬。 其实我跟祁师弟还得过去流云那边帮忙呢,这些春联和福字都是二长老才写好的,可能得让南师弟跟你一起来贴了。 说完,拿过祁烬手里的福字,和自己的春联一起,塞进南珩怀里。 然后不等没眼色的祁烬开口,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拖着人就跑下山去了。 南珩看着两人匆匆忙忙离开,像干坏事被被抓包的两个孩子,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人跑了。师尊,那剩下的,咱们自己来吧? 好。萧听寻应道。 他其实已经很多年没有贴过这些红红火火的东西了。大概大概就是从慕容卿不在的那一年开始吧。 见他应下,南珩拾起薄彦放在地上的浆糊碟子,一手拿着春联和福字,一手端着碟子。 师尊是想刷浆糊,还是想来贴? 萧听寻盯着他手里的两样东西,犹豫不决。 南珩见状,替他做决定:那,不如我们换着来吧,院子里的我来贴,等下师尊去贴竹楼里的。 萧听寻嘴角微微勾起,接过他手里的碟子。 南珩便很自然的牵起他的手,两人一同进了院子,将另外一侧的春联铺展在石桌上,萧听寻用毛笔蘸了浆糊碟子,一丝不苟的刷在背面。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长清派上上下下的弟子都换了新衣,腰间的锦囊里,挂着的也不再是各种丹药,而是换成了糖果和点心。 南珩昨夜跟萧听寻在小竹楼后面的灵泉池里,喝酒喝到半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