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和徐成恩做下的那些龌龊事,白庆雪的心里便是一阵的忐忑。这深夜里她一直睡不着,便是被这诸多的事情所烦恼。倘若那些把柄真的落入了官府中,闹得满城风雨那是一定的了,她也必定会成为众人口中的荡妇,再无半点颜面存活在这世上。 所幸的是,那晚她并没有出现在那里,也便自然而然的躲了过去。 不过,白庆雪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安,担心这件事东窗事发。一边想着,她打定了主意,起身披了件衣服,俯在案台上提笔写了一封信。 深夜烛台,她执笔挥毫洋洋洒洒写下数语,转眼又瞧了几遍,确认了半晌才将那信装进了旁边的袋子中,将口紧紧地封住,拍了又拍,这才安了安心。 “绿水,这信务必送到徐府,亲自交给徐成恩。”对着窗外轻声呼喊着,她的眸子里也露出了几分倦容。 她也有些倦了,门外传来了响动,一个俏丽的小丫环应声而入,轻声道了个万福,随手接了那信走了出去。 处理完这一切,白庆雪才觉得身子疲惫的紧,已经快要禁不住那困意了。 和衣入眠半晌后,她听得耳边似乎有声音轻动,遂睁开朦胧睡眼,听着门口处传来轻轻的叩门声,这才起身打开了门。 绿水哆嗦着站在那里,身上已经是瑟瑟发抖,而她的脸上也是一片的乌青,看上去狼狈至极。 “绿水,这是怎么了?”白庆雪眉头微皱,声音也不怒自威。 绿水抬起头来,眼里已经充盈着满满的泪花,带着几分哭腔倾诉道:“小姐,我,我把信丢了。” 绿水本想着吩咐门卫去把信送到,谁又想到今日里值差的人都不知道到了哪里去了,只好是自己一个人趁着这夜色而去。却没想到,走到路上匆忙,绿水跌了一跤,竟然不知道何时把信弄丢了。 白庆雪听着她的话,心内愠怒,挥手甩了绿水一个耳光,怒骂道:“你是怎么做事的,这么重要的信怎么能丢了,快去把它给我找回来。” 她心内气急,那可是她重要的凭证,万一被有心人发现的话,那她和徐成恩那些事便会被得知了。此时的白庆雪,心里也没有了平日里那安稳,只是气急的喊道:“去把那些门卫全都喊来,都给我找,找不到,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绿水心内惊惧,只得轻声应允,颤抖着跑了出去。 白庆雪惊惧地坐在屋中,只觉得脑袋一阵的嗡嗡作响,倘若那信物真的被人得到,纵然是其中并没有太多机密的内容,她心内依然是忐忑不安。 过了半晌,门口再次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绿水的声音在门边响了起来。 “小姐,徐老爷那边已经收下了那信,但是徐老爷并不在府上。”绿水颤抖的声音再次响起,还夹杂着颤抖的颤音。 白庆雪只觉得一阵的无奈,她明明说过的要亲手交到徐成恩的手中,却是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是这么的靠不住,心头更加的愠怒。 然而或许是这过多的事情压在她的心头,令她承受不住,她反而没有发脾气,只是抬起了疲惫的头来。冷冷地看着门外,白庆雪用冰冷的口吻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时间已经到了这么晚了,徐成恩竟然还不在府上,她心内闪过了一丝的慌乱,这件事,不是绿水在欺骗她,便是那徐成恩故意的躲着了。 白庆雪暗自想着,将此事暂时抛到了脑后,那十足的困意已经按捺不住,她遂起身向着床头踱去,宽衣入睡。 徐府上,徐成恩早已经接到了下人的禀报,他看着手中的信,眼睛里也闪过了一丝冰寒的神色来。 信中,白庆雪约他见面。 只是,此时的他已经无暇分身,自从那日从密探那里得到了任务后,现在的他,正在一步步实施自己的计划,根本就无暇顾及这个女人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