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急着出府与那匈奴人私会,被打虽也气得不轻。可眼下离相约的时间已然近了,白庆雪狠狠地瞪了眼孙璐,然后疾步离去,留得孙璐在府门前大发脾气。 “贱人!原先与我抢七王爷,现下又勾引我的徐郎!”孙璐扯住白庆雪的衣裙,满目怒容。 徐成恩听得府外吵闹,见是孙璐,当下心慌,忙安抚孙璐。 “璐儿,怎的了?”徐成恩猜想孙璐怕是看见了方才的白庆雪。 “白庆雪为何从你的府里出来?”孙璐不高兴地质问道。 徐成恩想了想,回道:“她是我娘认识的,来府里做客罢了。来,我带你去买些胭脂水粉。” 孙璐听得徐成恩带她去买些女儿家的东西,脸色倏地转晴。 七王爷府邸。 “王爷,探子来禀,说是见白庆雪与匈奴人有私情。” 向琳琅站在书房,听得此话,眸底一沉,“继续监视。另,将白庆雪偷人的消息放出,并夹带有匈奴人进入城中的消息。” “是,属下立马去办。”袁诚得令,赶忙离去办理此事。 向琳琅在原地思索,既然白庆雪能与匈奴人私通,那先前徐成恩便是与这匈奴人往来。不然,白庆雪一介不成气候的女流之辈又何能识得那匈奴人?如今竟是牵扯到匈奴人了,只怕匈奴人亦是安分不住了,他须得多加留意匈奴人的动向了。 这日,那匈奴人像往日一般与白庆雪一番痴缠。末了,给了白庆雪一些银两,待回去过后不久,便听得白庆雪与他偷情的消息传了开来。 匈奴人惊觉不妙,一来,他与白庆雪行事谨慎,二来,这消息传得如此迅捷,只怕他是被人盯上了。 于是,匈奴人逃入了城外的藏身之所,并且留下信息让同伙暂且不要进入城中。 白庆雪与匈奴人有私情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白庆雪的耳里。原先也有这谣言,不过却被那匈奴人强行压制下去了,倒并未有多少人知晓。 可如今白庆雪一出府,便见周遭的人离自己远远的,并且指指点点,不停地置喙着她骂着她。她害怕了,一时之间,也不怎么敢出府了。 这日,她到了以往与那匈奴人相约之处,见人去楼空,她便慌了神。原先还打算让那匈奴人为自己做主,眼下竟是连人都寻不着了。 白庆雪倏地忆起,那匈奴人在城外有隐身之处,便想去寻。可近日城中戒备森严,盘查地甚是严密,都在待着逮捕欲进出城的匈奴人,但凡与匈奴人有些牵涉的也都被一一盘查,白庆雪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 她只得忍受着街坊邻里投来的鄙视眼色。日子如此一天天下去,可那匈奴人还是不待有消息回复,原先匈奴人留给她的银子便很快挥霍一空。 白庆雪只得去向徐成恩示弱,可徐成恩一天到晚不知晓在忙些什么,早出晚归,夜里回来也直接睡了,全然不顾她死活。白庆雪便知晓徐成恩这是怀恨在心,欲断了她的口粮。 她心生怨恨,好歹也曾是夫妻一场,竟然如此不近人情。几番思索,她只得回到白府,想着向白秦山要些钱财度日。 “爹,女儿好生委屈,成恩并不好生待我,不是让我干粗活就是让我出去挣钱,现下竟是连口饭都不给女儿吃了啊。”白庆雪一番哭诉,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白秦山心下一软,便让下人去为她准备膳食。 “庆雪,吃完了若有事便来书房找我。”白秦山瞧着白庆雪这可怜模样,无奈一叹。 “大小姐,灶上现下并无什么食材,只好委屈大小姐喝瘦肉粥了。”丫鬟端了一碗瘦肉粥到白庆雪面前道。 白庆雪见不过是碗瘦肉粥,有些生气地道:“本小姐好不容易回趟府,你竟给我吃这个?” “大小姐……”那丫鬟虽然心里不屑,可面上还是做出恭敬的模样。 “给本小姐滚远点。”白庆雪许久不进食,这下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待那丫鬟走远了,便迫不及待地端起粥大口喝起来。 待吃饱喝足了,白庆雪便去书房找了白秦山。 去的路上她顾自暗想,眼下徐成恩那里是待不下去了,匈奴人一时半刻也不会回来找她,如今最稳妥之计便是设法留在这白府。身为白府大小姐,白庆雪深知白府的日子有多好过。 白庆雪酝酿好情绪,硬是挤出点眼泪,然后哭着脸跑进书房,“扑通”一声跪在了白秦山身旁。 “庆雪,这是怎么了,跪下作何?”白秦山被惊得一愣,忙扶起白庆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