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下人也无法,只得想方设法去做。一晚上闹腾地下人们无法安宁,奈何这孙大小姐,吃上了若是嫌弃葱蒜加地少了或是多了,又让厨房的人重做,着实把这府中的下人折腾地够呛,一个个哀声怨道。 “这孙小姐竟是会折腾人,晚膳自个儿不吃,深更半夜来扰我们的清梦,还挑三拣四的,真当这是她将军府吗?把不把我们王爷放在眼里?”一下人偏头对着身旁的人低声抱怨。 孙如香听得此话,缓缓地踱步过去,在那下人刚转回头看见她时,便几个巴掌扇了过去,“不过一个下人,竟敢置喙主子,谁给你的胆子?” 她站直身子,眼底讽刺,“来人,将他拉出去,罚跪三天。本小姐倒要看看,谁还敢多话。” 这事儿翌日便传到向琳琅与白秋桐的耳里,两人相视一看,只是摇头。 孙如香在正在挑选着衣裙,便听得丫鬟慌慌张张地跑到她这儿,“做什么这么急,没看见你家小姐在仔细挑选衣裙,待会儿要去见王爷吗?若是王爷不喜,可别怪本小姐要怪罪到你头上了。” “小姐,那天夜里罚跪的下人,小姐可还记得?”丫鬟着急道。 “罚跪的下人?怎的了?”孙如香漫不经心地敷衍道,顾自挑选着各色衣裙。 “小姐,那下人跪着跪着就死了。”丫鬟有些许害怕。 孙如香拿着衣裙的手一抖,衣裙便掉落在了地上,“什么?不过是跪了几日,怎的就死了?” 这下可如何是好,她初到王爷府中尚未几日,便要了一条人命。若是别人知晓了,定会认为她不贤良,若再被王爷知晓,那嫁予王爷便没有指望了。 “走,带本小姐去看看。”孙如香眼底一沉,将害怕敛下。 两人走到那下人跪着的地方,果然见那下人躺在地上纹丝不动,惊得两人不敢靠近。 “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孙如香低声说着,继而似是想到什么,猛地一声尖叫,大声喊道:“白秋桐!你怎可如此残忍,竟将下人罚跪致死!” 闻声而来的,有当晚在场的,亦有许多未在场的,见状,纷纷后退,低声议论着。 “王妃平时宽宏大度,何事罚跪下人了?” “我也不知,或许是这下人犯了什么惹怒王妃的事儿。” “你们这些是当晚不在场的,自是不明了此事。我告诉你们,这下人是孙小姐罚跪的,孙小姐深更半夜折腾我们这一干下人为她做菜,还挑三拣四,颇为挑剔。这下人不过是抱怨了几句,就被她罚跪了。” “也就是说,这孙小姐是见人死了,想嫁祸于王妃?” “我们小声点,她走过来了。” 下人们瞬间又变得安静。 孙如香见状,凄声道:“大家勿须担忧,便先将这可怜的下人好生安葬了。我现下便去与王爷说,白秋桐如此不具贤良,竟罚跪下人致死。我定会为他讨回一个公道!”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不作声。 孙如香话毕,也不顾及这些下人的反应了,只满心欢喜地想着将这事告予王爷,只要让王爷对白秋桐产生嫌隙,那么她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便又升了一升。 “王爷,我有要事相告。”孙如香待在书房之外,一副大家闺秀端庄秀雅的模样。 “进来吧。” 孙如香向门口的守卫微微一笑,便仪态大方地踱进书房,只见向琳琅正执着一只狼毫疾书,骨劲分明的手一撇一捺之间,尽显大家风华;颀长身姿上一袭淡色华服,含蓄又不失皇族贵气,东曦作纱,竟恍若天人之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