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家一惊,却又有些欣喜,也不管白庆雪所说是真是假,忙让人去请大夫。 阮宁在一旁瞪着眼睛冒火,这小贱人早不怀孕,晚不怀孕,要将她赶出府了就骤然怀有身孕,只怕是为了留在沈家作假。 “白庆雪,你好大的胆子,还敢欺瞒于老爷,你先前不说,怎的就在要送你出府才说?”阮宁没好气质问白庆雪道。 沈万家自是心中疑虑,可他向来看重孩子,眼下无论白庆雪是真的怀孕还是假的也好,都须得等到大夫来诊断一番方才能定夺,“夫人,等大夫来了再作定夺可好?” 阮宁不理会沈万家所言,顾自生着气。 白庆雪柔弱地依偎在沈万家怀里,装出一副疼痛难忍的虚弱模样。她自有打算,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让大夫诊治出个怀孕的结果,掩下眸中的狠厉,她不住地喘气。 大夫很快来了,白庆雪躺在床榻之上,虚弱不堪,大夫把了把脉,过了一会儿,了然地点了点头,轻声道:“夫人有喜了,只是心神不稳,并无大碍。” 白庆雪只觉得是老天爷也在帮她,看来不用使些手段便可顺利待在沈家,她欣喜非常,“大夫,我方才太过激动,会不会伤了我的孩儿?” “老夫已经看过了,孩子一切安好,夫人放心。”大夫起身开了几贴安胎药,转而交代沈万家,让沈万家好好照看。 沈万家自是欣喜异常,难得有个孩儿,当即也忘了白庆雪先前所作所为,有些激动地问大夫,“确是有喜?” 大夫点了点头,“沈老爷,确是有喜不错,只是心神不稳,有些焦虑,孩子并无大碍。” 阮宁在一旁更是怨愤,想不到这白庆雪竟然真的怀孕了。只是凭白庆雪这个风尘女子,身体又如何干净,她不满地对沈万家道:“老爷,既是有喜,自是我沈家的喜事,只是这白庆雪的身份根本不适合待在沈家。再者,这孩子生了下来,往后说出去,道是风尘女子生下的,岂不是让老爷难堪?老爷,依我看,白庆雪仍旧留不得。” 沈万家此时听阮宁的这番话,有些清醒,确实白庆雪的身份太过低贱。他略一思索,对阮宁柔声道:“白庆雪先在府中生下这孩子,生完之后,再将她驱逐出府,可好?毕竟是我沈家的血脉。” 阮宁亦是知晓血脉事关重大,只得应声答允。 于是,白庆雪便在沈家养胎,后来沈万家偶然来探望于她时,白庆雪做出一副安静呆滞的模样,这自是引起了沈万家的注意,“怎的了?” 白庆雪噙着眼泪,低声缓缓,“老爷,我不想离开我的孩儿,我也不求在你身边有什么名分,哪怕是个丫鬟也好。你不要赶我走,只要能待在你身边,我做什么都愿意。” “勿要多虑,好生养胎,往后的事儿日后再说。”沈万家颇有些疼惜地将白庆雪揽入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扶着白庆雪的肩背。 白庆雪敛下眸中的不满,暗暗咬牙,都怪阮宁那个贱人,定然是怕她取代她沈夫人的位置。不过,老天爷既然开眼,她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 那日白秋桐回到王府之后,对于白庆雪一事也有些把握了,因而并不焦急对付于她,听闻沈家会将白庆雪送出沈家,她也未对此多加关注,眼下她还有要事要做,先前的皮草生意还尚未谈妥。 向琳琅方一进房,便见得白秋桐沉眸暗思的模样,上前将她揽入怀里,附耳轻声问道:“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