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院首肖诺很快赶了过来,连同三法司最好的仵作。 分别查验了尸体,将结果记录于纸上,再呈给皇上过目。 武昌帝捏着三份记录,一一看过,猛的一拍桌案,高声怒斥。 “大胆楚王,你还有何话说?” 满堂朝臣,一部份人面色死灰,一部分人却面露狂喜。 晋王党一个个兴奋莫名,好像亲手握住了屠刀,架在了楚王的脖子上,稍一用力,这位权倾朝野的亲王就会身首分离。 太监将三份结果拿给大臣们传阅, “皇上,死者全身凝冻,血气无法运行,生生凝冻而死,观其外貌,应该就是寒毒蛊人无异了。” 殿上开始出现骚动,既震惊于十二年前的寒毒蛊重现人间,又惊讶此事竟是楚王所为。 楚王党的人自是不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秦禹熙:“父皇信任皇叔,才会将三十万东绥军的军权交给皇叔,想不到皇叔竟然私练毒人,打算利用这些将士图谋不轨,你这样做,对得起父皇的信任吗?” 秦慕言冷眼看着这父子俩一唱一和,眼底俱是冷意,真让人恶心。 “捉贼拿脏,皇兄当着众臣的面弄来这么个东西,就说臣弟私练毒人,敢问皇兄,证据呢?” “既是练毒蛊人,药材呢?毒医呢?练制地点在何处?以及现场目击证人呢?” 武昌帝眯着眼,这些都没有,但只要把人抓进大牢,人证物证统统可以补上。 “发现毒人的士兵就是人证,其余的,朕自会查清楚!” 秦慕言冷笑一声:“也就是说,单凭几个士兵,就冤枉臣弟练私毒人,甚至通敌叛国……” “这摆明就是诬陷,皇上身为兄长,没有主动维护臣弟,反而无故冤枉、攀咬臣弟。” “本王倒是想问一句,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就是这般随意冤枉诬陷臣子的?” 秦慕言手指微微搓动着,眼底勾着团邪火。 他自幼性格沉稳内敛,拘着性子,藏着各种脾气秉性。 此时目光邪肆的与武昌帝对视,闪着锋利摄人的光,哪里还有平素淡然冷漠的模样。 武昌帝直视着他,他这个弟弟,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却从未看透过他。 此时眼神碰撞,他眼神锐利冷冽,气势逼人,让人刺骨生寒。 京玉川附和:“皇上,定是有人故意栽脏陷害楚王殿下,那几位士兵如今身在何处?不如交由下官细细审讯!” “那人今日敢陷害楚王,难保他日不会陷害晋王或者别的臣子。” “到时朝堂上下草木皆兵,人心惶惶,难道皇上打算像今日这般,无凭无据,就把晋王和臣子们当作通敌叛国的乱臣贼子?” 秦禹熙气得浑身发抖:“京大人!注意你的言辞!” 说就好好说,干嘛拿他举例子! 京玉川满眼嘲讽:“就事论事罢了,被栽脏的人都没说什么,晋王殿下倒是叫嚣上了。” “京玉川!”秦禹熙气死了,这厮吃什么长大的,这么毒舌! 孔佩文倒是挺欣赏京玉川这性格,头一次觉得这厮还挺顺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