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换了人 你们有积分,有赏罚。如果当初我选择换人,你说他会不会阻止我? 系统失声道:宿宿主你不能再说了! 楚棠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所以你们选我是有指向性的。 系统没说话了。 你放心,楚棠重新闭上了眼,翻了个身,带得锦被皱起些好看的波痕,我会完成任务再走,不会让你为难的。 系统本来就在愧疚,听到这话,感动得要哭了,哽咽道:因为有保密协议,我说不出来。但我和宿主保证,我们绝对不是要害你。 楚棠道:嗯,我知道。 和着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楚棠慢慢入睡了。 屋外,风雨声低了,随着时间的推移,青年几次慢慢闭上了眼,没多久就又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寝殿里安静无比,一如它的主人,半点儿响动都没有,郁恪都能想象到楚棠入睡的样子了。 他吸了下鼻子。 深秋的寒意,和风雨的冷意,从膝盖蔓延至全身,又汇聚在膝上。 膝盖早就疼痛酸麻了,凸起的鹅卵石子磨人,慢慢地就不磨了,郁恪的腿都麻木到感知不到了,如针刺入骨髓,密密麻麻,却敌不过心中悲痛。 从风雨交加的夜晚,到远方渐晓的黎明,郁恪一直跪在长杨宫的院子里。 殿檐外的雨逐渐变小了,殿里面依然没有动静。 郁恪脸色苍白,眼神却仍旧决绝,仿佛烧着一团不灭的火。 没过多久,到了楚棠平常醒来的点,那扇门就打开了。 郁恪眼睛一亮。 楚棠披了件外袍,站在门口,表情冷冷淡淡的,一眼都没看郁恪,对许忆道:进来。 郁恪晃了一下,脸色更苍白了。 是。 长杨宫的宫侍一如既往地端水进去伺候国师洗漱,只是经过院子时都低着头,恨不得将头埋进衣服里。 过了一会儿,早膳也送了进去。 郁恪抓着湿透了的衣服,手指抠了下,呆呆地想,楚棠以往会和他一起用早膳的,今天怎么不等他了? 他眼眶一红,低下了头,看着那些鹅卵石子发愣。 虽然以前都是他缠着楚棠才能换来一起用早膳,可、可是 他想不下去了,只想抱着楚棠哭。可楚棠怎么可能还理他?他哭了也只是徒增楚棠对他的厌恶。 这雨下了一晚,现在终于停了。走廊上,宋双成负手走来,摇头晃脑道。 然而他还没踏进长杨宫,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诡异的沉默,连忙抓住一个在门口当值的侍卫:国师怎么了? 侍卫摇头:回禀将军,属下不知。 昨晚发生了什么?宋双成问道,陛下是不是在里面? 侍卫点头:好像是的。 宋双成脑子一转。 今早起来,他听说昨晚皇上将国师身边的舞女召了过去,刚才还没觉得有什么毕竟这两人师生情深,从来不会有什么大的争执,他一直看在眼里,羡慕得很。 现在想想,还真是不妥。昨天看国师和那女子相谈甚欢的样子,应该算是将她定下了吧,皇上见色起意也不能这样啊,和自己的老师抢人,真是不尊敬长辈。 既然皇上在里面,想来昨晚国师责罚了一顿皇上吧? 但楚棠那性子,淡薄冷淡,应该也不会罚得太狠。 宋双成一边想着,一边走了进去,没看到侍卫欲言又止的样子。 经过院子的时候,看到那个跪着的人影,宋双成开始时没当回事,定睛一看,先帝爷爷这不是皇上吗! 宋双成吓得腿一软,扶着柱子才勉强站稳。 发生了什么?陛下为什么要跪?国师呢! 悄咪咪蹑手蹑脚过了院子,宋双成进到宫殿时,国师在用早膳。 菜式不多,精贵清淡,和主人一个样,慢条斯理地吃着。 见到他来,楚棠放下碗筷,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语气冷淡:将军怎么来了? 无甚要紧事,过来问一声安。宋双成等下人收拾了东西出去了,才急急道,你和陛下怎么了? 楚棠说:起了些争执。 宋双成心说连你们都起争执了,那天底下还有什么关系是打不了架的? 他道:不是,是什么争执?连你都生气了? 为了一个外人,这两个人居然起争执了!皇上生气就算了,毕竟每个月都起码生一次气,但楚棠竟然也动怒了,这简直震撼。 宋双成已经感觉到暴风雨要来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