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张云雷拉住他,摇了摇头,软软的出声,带着鼻音,我没事儿 瞧他这委屈样儿,凌九夜就知道他指定是惊醒的,叹了口气,伸手托他后背,让他稍稍坐起来点儿,靠着枕头,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保温杯,递到他嘴边,喝点水。 张云雷听话的抿了两口,觉得舒服多了,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没有,我自己醒了,凌九夜知道他自从受伤就添了这个毛病,经常会被噩梦惊醒,想康复恐怕还得一段漫长的时间,也不提了,摸了摸他额头,满手的冷汗,拿毛巾给他擦了擦,没事儿,我在呢,啊? 嗯有他在,自己就觉得安心,哪怕被噩梦惊醒,也没有之前那么恐惧了,犹豫着又想睡了,不舍的看他,小声道,你陪我呗 这试探的声音就跟小孩儿一样,凌九夜哪还能让他自己睡啊,只能答应,好,陪你睡,不走了。 嗯,张云雷觉得心一下就舒坦了,哼哼唧唧的要躺下,由着凌九夜给他安置好了,伸手想去拉他,打算挪开让他躺上来。 你别动,好好躺着,我去另一头,凌九夜按住他肩膀,怕他挪挪蹭蹭的,再把腿弄疼了,给他盖好被子,绕到另一头躺下了,侧身看他,睡吧,我跟这儿陪你,没事儿。 好久没睡在同一张床上了,张云雷心里痒痒的,朝他那儿挪了挪,想去搂他,磨磨蹭蹭的,撒娇似的喊他,辰儿 你啊,现在越来越爱撒娇了,别磨蹭了,快睡吧,待会儿天都亮了,凌九夜拿他没办法,看他这样就心疼的紧,到底还是遂了他意愿,伸手把他搂进怀里,叮嘱着,慢点儿,小心你的腿。 我没事儿张云雷挪了半天,给自己找到个既能靠着他,又不会难受的姿势,总算是觉得舒服了,这才老老实实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 凌九夜再喜欢也只能干抱着,哪敢动他分毫,好不容易拼好了,回头再压碎了可就糟了,哄着拍他后背,比对安迪还小心翼翼的,陪着他睡。 不多久,张云雷就睡着了,他没敢动,又搂着他躺了一会儿,觉得他睡实了,才微微起身,关了床头灯,想把他挪回枕头上平躺,怕他这么侧着再碰着腿脚的,又要疼的厉害了。 哪知刚一动,张云雷就哼了一声,吓得凌九夜没再动,低头看他,发觉他压根没醒,松了口气,又试探着要把他放回去,还没挪动他,就看他下意识的想要来搂自己,赶紧又抱着他躺回去,不再动弹,省的再把他弄醒了,非得闹脾气不可。 看样子,晚上是别想让他自个儿躺着睡了,凌九夜暗叹一声,只能认命,如今张云雷到底是心里头不安定,总想要人陪着他才安心,干脆也不挪动他了,就这么搂着他,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的,凌九夜到底还是搂着他睡着了,等再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抬手揉了揉眼睛,侧头看他,还睡得挺香的,瞧着好像也没哪儿疼,总算是放心了。 他看了一眼时钟,才七点半,时间还早,干脆也不起来了,搂着他躺着,哪知道都八点多了,张云雷还没醒,万般无奈,只好把他轻轻挪开,自己下了床,洗漱好,出了房间。 一进客厅,就看到张妈妈和王惠正在逗安迪,张妈妈对安迪喜欢的不得了,眉眼里都带着笑意,见此情景,凌九夜有些心虚,觉得愧疚,如果自己不跟张云雷在一起的话,那她就能亲自照顾自己的亲孙子了,而不是对着别人家的孩子兴高采烈。 可若自己不跟张云雷在一起,或许两个人都会很痛苦,他们大概会分别拥有家庭,却无法投入,在彼此的家庭里惦记着心中的白月光,那对另一半和孩子,无疑是一种更深的伤害。 凌九夜想了想,到底还是压下了心里的愧疚,老人家喜欢孩子很正常,如果真的想要一个孩子来传宗接代,那他一样能办到,只是麻烦一点儿罢了。 想到这儿,凌九夜有了别的主意,回头等张云雷身体再好好的,跟他商量商量,大不了圆老人一个梦想,也不算是过分。 妈,师娘,他放下心事,快步过去,打了招呼,俯身摸了摸安迪的头,说道,辫儿哥还没醒呢,我就先出来了。 没事儿,他哪天不是睡到九十点钟才起来啊,别管他了,你快吃点饭吧,下午是不是还有工作啊?王惠知道张云雷的作息时间,不算健康,可没办法,听张妈妈说,他晚上总是睡不踏实,估摸着一则是摔怕了,有了心理阴影,另一则,就是跟凌九夜分开了,晚上没人陪着,可不得胡思乱想吗? 是,我今儿说晚场,等四点钟走就行了,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