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飞过日本人的飞机,投下一枚又一枚的炸'弹,百姓尖叫着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楚凤年被人护着走,他推开护着他的人,高声指挥着百姓撤离,吩咐身边的人一起帮忙。 等到敌机飞走了,他才跟着护送他的人离开。 战争期间,大规模的屠杀发生在这片土地上。大量人口非正常死亡,还有更多人口被迫背井离乡。 大街上一个报童挥舞着手里的报纸,“号外,号外,日本高官伊藤润生被暗杀!” “给我一份报纸。”坐在黄包车上的楚凤年叫住了报童,买了一份报纸。 他看了一会儿,只觉得心里爽快,突然想到有些日子没见的褚裟,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他有些不安了,着急的翻着。 到了军校门口,楚凤年急忙下了黄包车,连车夫找的钱都不要就想往里闯。 军校是不允许外人进的,除非是经过批准才可以。 “楚先生,您怎么来了?”有个学员在门口看见了楚凤年,快走两步来到他跟前。 “你们褚教官,褚裟,他人呢?” “教官在医院。” 楚凤年松了口气,活着就好,他抓着学员的胳膊,“哪家医院?” “我带您去吧。” “给爷爷请安。”褚裟向坐在堂屋的褚正先行礼,也就他们家还行着前朝的这些礼节。 “行了,小兔崽子,起来吧。”褚正先喝了一口茶放下,“茶凉了。” “我给您再沏一盏。”褚裟恭敬的去端茶盏。 “等等。”褚正先按住孙子的手,“你是不是不想娶那家姑娘?” “不想。”褚裟摇摇头。 “不行,咱家让娶你就得娶。” “我又不喜欢她,那不是耽误她吗?”褚裟拉着爷爷的手甩了几下,“爷爷,我不想娶。” “找个长得好家事好的姑娘多不容易啊,他们看不起我这个阉人,我偏要多子多福羡慕死他们。” 褚正先眼睛一瞪,看着孙子,“你可不能学你那没气节的爹,娶了个东瀛娘们不说,还躲国难躲到那个小岛国去了,呸!丢人现眼的东西!我没这个儿子,你也没这个老子!他要是回来了,我就一枪崩了他!” “别气了,爷爷。”褚裟拿着茶盏沏了杯新茶,跪在爷爷跟前敬茶,他虽是在西洋长大,可在爷爷跟前一直用着前朝的繁文缛节。 “长乐,你醒了?”楚凤年摸了摸褚裟的额头,“你总算醒了。” 褚裟拿开楚凤年的手,看着医院的天花板,“明达,我梦见我爷爷了。对了,麻烦你帮我问问能出院了吗?” “我去找人问问。”楚凤年往外走,却被褚裟拉住手,“怎么了?” “没怎么,你去吧。”褚裟松开了手,盖上被子,跟他去的学员死了一半。 “让让让,他被流'弹伤了,赶紧给他看看!”一群士兵抬着一个伤员往里跑,“都他妈给我让让!” 楚凤年赶紧让开,他看着这些从前线下来的士兵,心里一阵酸楚,缺胳膊断腿还是轻的,担架上那个伤员他看着血肉模糊的,怕是没救了。 他走进病房,看着被子,伸手去拽,拽不下来,“长乐,医生说你不能出院,得观察一段时间。” “我对不起那几个孩子。”褚裟咬牙切齿的忍着,“操'他'妈的世道!” 楚凤年松开了手,静坐在一边,“城里的流民越来越多了。” 越来越多的地方沦陷导致大批民众被迫逃难,在迁徙过程中受尽苦难,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褚裟掀开被子,捂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