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五国之间战事频发,前方时不时传来捷报,战损名单越来越长。 皇帝已然年迈,而太子褚徵仅仅十五岁,褚国在五国中实力虽然不弱,但隐患最大。继承人还没培养好,而当政皇帝却越来越力不从心,这就是最大弱势,足以让其他国家对付他们了。 “荒唐!” “陛下息怒。” “朕要如何息怒?他夏皇就是这样的出尔反尔吗?”褚庄看着跪坐在一旁整理书册的八公主,“长乐,你亲自去东夏国,把夏魏那个老匹夫给朕除了!” “儿臣愿为父皇分忧,近来儿臣得了一员猛将,若是让他前往东夏国,必然能取夏魏的项上人头。”褚徵之前因为刺客的事被皇帝禁足两个月,如今他想立功的心格外迫切,以至于忽略了褚裟可能会打他的脸,“大将军在边关征战,若是还让八妹做这样危险的事,怕是会寒了将士的心。” 褚裟跟邬少锦成婚没多久,对方就回到了边关,终日在战场上厮杀,家书倒是没少寄,邬少锦每封都有回,也没提及战事,还会说着宽慰的话。 “长乐谢过二哥的一番心意,只是,一个新来的猛将可靠吗?” “八妹,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怀疑二哥?不要把你千机阁的手段用在自家人身上,二哥一心为你着想,而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褚徵真正不喜欢同胞妹妹的原因恐怕就在于此了,他明明比妹妹早出生两炷香的功夫,还是皇子,可他偏偏不如妹妹更得父皇的信任。之前他刚做太子没什么建树,长乐在褚国与东夏国之战立下大功,被父皇记在了头上,因为他是太子,而长乐是个迟早要嫁人的公主,他并不是不感激长乐,但更多的是妒忌对方。 “那就劳烦皇兄了。”褚裟也不多言,他并不觉得褚徵是自己的对手,对方只是个没什么本事但偏偏有点短暂机遇的炮灰罢了。咬人的狗不叫,就像褚宸,他不敢乱动,一直在给褚宸一种自己可以拉拢的错觉,但对方一直按兵不动。 侍女阿苑蹲在马车边上,她以前就是个乡野中采蘑菇的姑娘,会点功夫但不是很厉害,后来家里人都死了,她就把自己卖了,辗转各种地方,最后跟了现在的主子。 “阿苑。” “怎么了?主子,饿了吗?”阿苑觉得主子去的时间挺长的,在皇帝面前听训,一定得绷着身子,还怪辛苦的。 “你家主子我就不能有点重要的事找你吗?我除了吃能不能干点正事?” “您也没干什么……我错了,您别打我,您干了好多正事,来,我给您剥了核桃,咱们补一补脑子,算计人辛苦了。” “哼,没眼色小丫头。”褚裟气的一把夺走小坛子,一边吃一边上马车,“你去帮帮太子,别让他输得太惨,他的心里承受能力可不强。” “知道了。” 被父皇和母后保护的好好的褚徵跟母亲去世身有残疾受尽委屈的褚宸斗,那就是不自量力。 结果显而易见,褚徵派去的“猛将”那就是褚宸给下的套,他还以为自己会立功,还以为自己能掌控千机阁,结果一败涂地。 刚开始还好,那位“猛将”还算靠谱,一直都在认真搜集情报,就在最重要的时机,他出了错,就那么让褚军大败,而邬少锦受了重伤,情况不明。 前来送战报的内侍恭敬的跪在一边,除了皇室那几位公主因为嫉妒八公主而暗地里为难他,皇后和太子不待见他,而皇帝利用他以外,其他人都不敢惹他,因为千机阁不光搜集情报,暗杀和刑讯都是他们擅长的。 “你下去吧。”褚裟叹了口气,对着内侍挥挥手,对方如释重负的退下了。 褚裟抖动了一会儿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