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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5)


头,额头贴着对方的额头。

    肌肤相贴。

    刹那间,两人同时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瑞王呆了呆,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是:烫,好烫。你生病了?发热?

    你的额头怎么这么烫?病了?

    宋慎先摇头,旋即点头,低沉浑厚的嗓音略显沙哑,一本正经答:唔,宋某病了。为殿下病的。

    为我病的?

    瑞王听得一愣,被抱着勒得有些难受,一边挣扎,一边叹道:少胡说,你没病,分明又喝醉了!早知道,干脆撤了酒,逼你和我一起品茶,省得

    话音未落,他的嘴忽然被堵住了。

    瑞王停止挣扎,脑海一片空白,手足无措,睁大眼睛,盯着近在眼前的胆大包天门客。

    其实,宋慎的脑海亦一片空白。

    年轻掌门激动,霸道搂抱心仪之人,目光却深邃温柔,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俯身,唇相贴,轻柔摩挲。

    你

    大胆!瑞王心如擂鼓,屏住呼吸,下意识推搡。

    宋慎情不自禁,耳语说:别怕。且容我放肆一回,就一会儿,稍后任你发落。

    倘若认真处罚,你还能活命吗?瑞王急促眨了眨眼睛,彼此贴近得呼吸交织,心里眼里只有对方。

    皎洁月色笼罩着竹楼露台,四周静悄悄,耳畔分不清是谁的呼吸与心跳声。

    宋慎一直单膝跪地,满腔珍惜情意涌动,目光亮得吓人。

    怎么办?面对门客此举,究竟应该怎么办?

    瑞王苦恼思考,似乎被对方身上的烈酒气息熏醉了,迷迷糊糊,倏尔清醒,倏尔沉迷,清醒时推搡,沉迷时揪扯,毫无章法,把对方的武袍揉搓得皱巴巴。

    他们隐蔽在栏杆阴影里,静静相拥,玄色武袍与霜色绸袍堆叠,说不出地亲密。

    迷糊中,不知过了多久,屏住呼吸的瑞王窒得难受,喃喃提醒,你刚才说就一会儿,好了吧?

    宋慎哄道:再多一会儿,行么?

    不行。

    瑞王眸光水亮,狼狈别开脸,浑身酒气,一喝醉就胡闹,不像话。

    宋慎确实浑身酒气,醺醺然,却始终能克制住冲动,含笑说:熏着殿下了,草民该死。

    快、快起来。瑞王拽了拽被压住的袍子,环顾四周,不无顾虑,万一被下人看见,如何解释得清!

    秋夜凉风一吹,宋慎定定神,叹了口气,搀扶对方站起,低头为对方整理头冠、头发与衣服,低声说:草民该死,冒犯了殿下,殿下心里要是有气,可以打我一顿。

    瑞王努力板起脸,却默许对方为自己整理服饰,打你有什么用?

    宋慎恳切答:出出气。以免愤怒郁结于心,伤身。

    瑞王凝视俊朗门客饱含温柔的桃花眼,白皙修长的食中二指捏了捏眉心,纵容叹息,算了罢,我哪里打得过你。

    啧,对着你,我还能还手不成?

    宋慎即刻后退两步,摊开双臂,招呼道:来,随便打,宋某绝不还手!

    这时,瑞王才发现,对方的领口歪斜敞开,露出一小片结实胸膛那是刚才相拥推搡间,被他用力揪扯造成的。

    宋慎懊悔自己孟浪了,想方设法赔小心,拿起酒壶塞给对方,教导道:没跟人动过手吧?无妨,我教你,喏,拿着酒壶,砸我,朝脑袋砸!

    瑞王错愕捧着酒壶,绷不住脸,差点儿笑了,君子动口不动手,殴打他人,有辱斯文。

    也对。

    宋慎莞尔,突然自己把脑袋碰向酒壶,无需你动手,我自罚!

    瑞王被轻轻一撞,没捧稳酒壶,酒液溅出,溅湿了两人衣服,小心

    好酒!宋慎笑眯眯,再度靠近,再砸一下?

    瑞王招架不住,顷刻便被安抚得消了气,摆摆手,行了行了!衣服弄得脏兮兮,不知下人会如何猜测。

    不脏啊,来,我帮你擦干净。

    宋慎勤勤恳恳,仔细擦拭一通,低声问:不生气了?

    哼。瑞王慢条斯理掸了掸袖子,生不起气来。

    宋慎松了口气,眼前人是心上人,又亲昵拥吻了一通,为对方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他招呼道:风大,别站这儿,咱们回亭子里坐。

    不知不觉间,瑞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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