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额头贴着对方的额头。 肌肤相贴。 刹那间,两人同时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瑞王呆了呆,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是:烫,好烫。你生病了?发热? 你的额头怎么这么烫?病了? 宋慎先摇头,旋即点头,低沉浑厚的嗓音略显沙哑,一本正经答:唔,宋某病了。为殿下病的。 为我病的? 瑞王听得一愣,被抱着勒得有些难受,一边挣扎,一边叹道:少胡说,你没病,分明又喝醉了!早知道,干脆撤了酒,逼你和我一起品茶,省得 话音未落,他的嘴忽然被堵住了。 瑞王停止挣扎,脑海一片空白,手足无措,睁大眼睛,盯着近在眼前的胆大包天门客。 其实,宋慎的脑海亦一片空白。 年轻掌门激动,霸道搂抱心仪之人,目光却深邃温柔,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俯身,唇相贴,轻柔摩挲。 你 大胆!瑞王心如擂鼓,屏住呼吸,下意识推搡。 宋慎情不自禁,耳语说:别怕。且容我放肆一回,就一会儿,稍后任你发落。 倘若认真处罚,你还能活命吗?瑞王急促眨了眨眼睛,彼此贴近得呼吸交织,心里眼里只有对方。 皎洁月色笼罩着竹楼露台,四周静悄悄,耳畔分不清是谁的呼吸与心跳声。 宋慎一直单膝跪地,满腔珍惜情意涌动,目光亮得吓人。 怎么办?面对门客此举,究竟应该怎么办? 瑞王苦恼思考,似乎被对方身上的烈酒气息熏醉了,迷迷糊糊,倏尔清醒,倏尔沉迷,清醒时推搡,沉迷时揪扯,毫无章法,把对方的武袍揉搓得皱巴巴。 他们隐蔽在栏杆阴影里,静静相拥,玄色武袍与霜色绸袍堆叠,说不出地亲密。 迷糊中,不知过了多久,屏住呼吸的瑞王窒得难受,喃喃提醒,你刚才说就一会儿,好了吧? 宋慎哄道:再多一会儿,行么? 不行。 瑞王眸光水亮,狼狈别开脸,浑身酒气,一喝醉就胡闹,不像话。 宋慎确实浑身酒气,醺醺然,却始终能克制住冲动,含笑说:熏着殿下了,草民该死。 快、快起来。瑞王拽了拽被压住的袍子,环顾四周,不无顾虑,万一被下人看见,如何解释得清! 秋夜凉风一吹,宋慎定定神,叹了口气,搀扶对方站起,低头为对方整理头冠、头发与衣服,低声说:草民该死,冒犯了殿下,殿下心里要是有气,可以打我一顿。 瑞王努力板起脸,却默许对方为自己整理服饰,打你有什么用? 宋慎恳切答:出出气。以免愤怒郁结于心,伤身。 瑞王凝视俊朗门客饱含温柔的桃花眼,白皙修长的食中二指捏了捏眉心,纵容叹息,算了罢,我哪里打得过你。 啧,对着你,我还能还手不成? 宋慎即刻后退两步,摊开双臂,招呼道:来,随便打,宋某绝不还手! 这时,瑞王才发现,对方的领口歪斜敞开,露出一小片结实胸膛那是刚才相拥推搡间,被他用力揪扯造成的。 宋慎懊悔自己孟浪了,想方设法赔小心,拿起酒壶塞给对方,教导道:没跟人动过手吧?无妨,我教你,喏,拿着酒壶,砸我,朝脑袋砸! 瑞王错愕捧着酒壶,绷不住脸,差点儿笑了,君子动口不动手,殴打他人,有辱斯文。 也对。 宋慎莞尔,突然自己把脑袋碰向酒壶,无需你动手,我自罚! 瑞王被轻轻一撞,没捧稳酒壶,酒液溅出,溅湿了两人衣服,小心 好酒!宋慎笑眯眯,再度靠近,再砸一下? 瑞王招架不住,顷刻便被安抚得消了气,摆摆手,行了行了!衣服弄得脏兮兮,不知下人会如何猜测。 不脏啊,来,我帮你擦干净。 宋慎勤勤恳恳,仔细擦拭一通,低声问:不生气了? 哼。瑞王慢条斯理掸了掸袖子,生不起气来。 宋慎松了口气,眼前人是心上人,又亲昵拥吻了一通,为对方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他招呼道:风大,别站这儿,咱们回亭子里坐。 不知不觉间,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