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的“功劳”。 不过,王郡守将这件事推到了底下的县君头上。 刚开始来这边的时候,王郡守和这位陈县君都是当地的长官,她自然不可能一来便将这两个人收拾了,到时候底下的人都没有人可以差事,更没有人有这两个人懂得当地的情况。 所以傅挽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算账,只装作没当回事。 但是随着她在前线待久了,就开始查出端倪。 这位县君是个做实事的人,但是十分不讨喜。虽然也没有人告诉她这件事不是县君所为,但是大多数人都颇为敬佩这位县君。 赵苑之聪明,傅挽立刻仔细调查了一遍。 果然,之所以那么多人来不及撤离,是因为郡守失职。 为了找人顶锅,他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安在了这位出身寒门的县君身上。傅挽暗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走之前自然是将郡守革职。 就在傅挽认真思考,到底要怎么才能将革职书写得气愤而正义的时候,守在门外的内侍进来通报,说是宋承来了。 傅挽愣了一下,下意识站了起来。 宋承一身白衣,从门外走进来,劲直朝着傅挽看了过来。 傅挽微微一愣,手里的笔跌了下去,墨汁染黑了傅挽赤红的裙摆。她毫无所觉,张了张口一时之间却没有说出话来。 宋承朝着傅挽走过来,正要行礼。 傅挽伸手扶住他,“你怎么来了?” 其实这些日子实在是太忙了,傅挽几乎没有感知到两人分别了多长时间。 宋承还没来得及说话,内侍便再次进来通传道:“陛下,王郡守来了。” “臣先避开。”宋承说了句,转身朝着次间去了。傅挽并未阻拦,只是将地上的笔捡了起来,这才去见王郡守。 王郡守是个胖胖的中年女人,“这次陛下亲自治水,民众感恩戴德,自发给陛下准备了一份礼物,不知陛下可要看看?” “自然。”傅挽笑了笑。 其实天下万民并不是都是好人。 他们有些人知道感恩,有些人不知道。 有些人自私冷漠,有些人热忱善良。 但是毫无疑问,都是赵苑之的子民。 “那臣斗胆做主,明日排一出当地的戏曲,陛下瞧瞧,也与民众亲近亲近。”王郡守笑得十分圆融,看起来是个温柔热情的人,“陛下明日下午可有空?” 傅挽点了点头,“有空。”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民生,王郡守才离开。 宋承也是这时候才从次间出来,看到傅挽若有所思,开口道:“王郡守此人口蜜腹剑,臣来之前问过民众,都说这次数万人伤亡都是拜她所赐。” 傅挽点了点头道:“我在想,这么大的事情,王含为什么能压住。”她深深看了宋承一眼,语气有点低沉,“明明,朕就在他们咫尺之间。” “陛下明日看看便知道了。” 傅挽看向他,忽然笑起来了,“你有安排?” 宋承轻咳了声,语气平静,“天下诸人,都有维护这方江山安宁顺遂的责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