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披在他肩头,像一种描述不出的旖旎风光。 江燕如呆呆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语出惊人。 “哥哥,你身材真好耶。” 萧恕后背一僵,忽然提腿就走,带起的疾风把紫金阆云烛台的蜡烛几乎都要吹灭了。 跳动的火苗趴伏在紫金台上,虚弱得冒出几缕青烟。 骤然昏黄的内室里只余留下几条扬起的碧纱垂幔,萧恕的身影消失得很快。 江燕如不知道为何竟从其中,看出了点‘落荒而逃’的端倪。 她把手指轻轻按在自己肿.胀的唇瓣上,若有所思地想了一阵。 恩,她是不是掌握了什么了不起的技能? 自从萧恕离开,两人在这方小小的院子里竟有好几天都没有再碰上。 江燕如只能去询问吴岩,得知萧恕的身体恢复如常就没有再过问。 萧恕正为西昌王的死到处抓人、找寻线索,弄得金陵又是一片鸡飞狗跳、怨声载道。 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对于新帝高允,萧恕是尽心扶持,并不像一些奸臣只知道蝇营狗苟、追名逐利。 他被人称为奸臣,多半源自他那让人闻风丧胆的行事手段。 可金陵城无论如何风云变幻,萧府中的小院依然春意盎然、一派平和。 江燕如抱着猫,闲来无事就常跑去找张婶玩。 一来那里有很多好吃的,二来张婶的儿子是位有说书天赋的跑腿小厮。 百岁的羊奶还是他去采办的,所以连百岁对他也分外友善,以往冲着萧恕只会哈气,转头到了张小哥手底下还会咕噜撒娇。 任谁瞧了不会感叹一声,连猫都嫌萧恕太狗。 “我还听说这次刺杀西昌王的是一名江湖人,用得一手的好刀,只怕与咱们统领不相上下,仵作检查伤口的刀痕,那是利落干净,可见是一刀毙命呐!” 江燕如捧着小橘子边剥边听张小哥说道起外边的新鲜事,适时发出一声惊叹:“哇哦!” 张哥来了劲,手里拿着苞谷棒充当了刀,一挥道:“仵作说,那凶手身高约莫七尺,用左手刀,刀长三十寸,但咱们统领身高八尺,断骨刀长三十有二,绝非同一柄刀。” “嗯嗯!”江燕如亦是点头附和。 萧恕不是杀西昌王的凶手,这个她自然清楚,只是他虽没有杀西昌王却也杀了那什么刘侍郎公子。 难道就没有人问罪他? 江燕如无人可问,只能藏在心底,她吃完手里的橘子,把橘子皮搭在架子上晾晒。 张婶来自洪州一带,那里有小菜就是用橘子皮、柚子皮晒干拌入新鲜剁椒酱做成的,听说极为开胃。 江燕如听了,心心念念想要尝一尝,所以卖力地在帮张婶产出橘子皮。 这些橘子是从宫里冰窖里拿来的,属于反季的水果,吃起来不够新鲜,江燕如吃了几个就罢手了,转头去寻百岁。 百岁虽然有一两个月大,走路还有些摇晃,但是眨眼的功夫居然能在眼皮底下消失,江燕如不由大为吃惊。 张小哥也从柴堆上跳了下来,帮忙找百岁的下落。 找了一圈也没见着百岁,张小哥一拍脑袋道:“我刚刚进来时没关拢院门,该不会跑出去了吧?” 萧府很大,还到处都是废墟。 百岁哪里都能钻,哪里都能去,可不好找。 好在门外看守的护卫听了二人的话,给他们指了一个方向。 萧恕忙了几日,终于掌握了足够的线索去抓人,剩下的事不用他亲力亲为便提前回了府。 在回屋之前,他习惯性地一瞟西厢房,察觉里面没有动静,他转头问成谦。 成谦也刚从外边回来,不知道情况,只能出了院子打探,半炷香后才带回了江燕如的消息。 萧恕刚坐下不久,正端着茶慢慢饮了一口润嗓,听完之后慢条斯理地问:“她什么时候和张婶的儿子玩到一块去了?” 其实这个问题他本不用问别人,他自己心里早知道答案,江燕如光靠她那张脸,只要朝谁笑上一笑,自能骗得大把人愿意和她做朋友。 成谦悄悄瞅了萧恕一眼,看出他脸上没有显露异样,就开口回道:“可能是主上这几日不在家,江姑娘闲的无聊,就是寻个伴说几句话。” 说着成谦额角流下一滴冷汗,自己这小心翼翼的模样,怎么越说越像是在偷摸摸报告主人家爱妾和家奴在厮混一般。 成谦有这样的感觉,萧恕更是听出了蹊跷。 他掀起眼皮,浓黑的眉拢着些未散去的阴霾。 江燕如如今是越发如鱼得水了,真把萧府当自己家了? 萧恕一想到自己在外面忙得席不暇暖、昏天暗地的时候,江燕如在萧府里吃好睡好,他的脸色就顿时一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