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是兄妹呀……” 江燕如拿着说服韩皇后的话原样扔给萧恕,十分为难地搅动着手指道:“这样不太好吧。” 铜铃撞到了窗格,丁零当啷地响。 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寂静。 “阿如,我们是兄妹吗?”萧恕弯下腰,直贴向她的脸,又问了一遍:“我们是吗?” 江燕如看见自己的神色映在萧恕的眼睛里忽然慌张起来。 就好像是有人把她遮脸的纨扇抢走、扔远,让她一个人羞涩悲愤地站在了阳光之下。 任人看透。 在马车里,江燕如是真的开始难受起来。 酒的副作用开始上头。 她趴在萧恕的腿上不敢吱声。 在上马车之前,她和萧恕在暗巷里碰上还没离开的帝后。 韩皇后似乎是回过神来了,一直哭着要皇帝放开她。 江燕如脑子一热想冲过去帮忙,被萧恕一把像抗沙包一样抗在了肩头,不让她去掺合。 韩皇后孤立无援,江燕如心里又气又急,一个后蹬脚,差点踹到皇帝脸上去了。 萧恕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才让她老实起来。 老实但是委屈。 江燕如伏在他的膝头垂泪,眼泪没一会就渗透了衣料,凉在了他皮肤上。 “皇家的事你也敢去插手,脑袋不想要了直说啊,我拧掉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萧恕把手指放在她脖子上,掐着威胁。 江燕如抹了两下眼泪,“别拧我脑袋,疼。” 萧恕改用指腹揉按在她脖子上的红痣上,直到把那片肌肤都擦红,“你就是借酒发疯,你以为皇帝真的不敢拿你怎么样?” 江燕如没吭声,今天的事的确是她冲动了。 但是想起韩皇后,她又觉得自己没错。 “你们都为难皇后姐姐,她一个人喝酒都喝不痛快,没有这样逼人的,你要是和皇帝更要好,就把我跟皇后姐姐一起送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不正好!” 萧恕把她从膝盖上提了起来,看着她愤怒的眼神,“我看你真的是喝多了,你爹说的对,你以后还是一点酒也不要沾。” 江燕如瞪他,“我喝酒你也要管,我愿意喝多少就喝多少,你和那狗皇帝是一样的!” 萧恕眉心一皱,看着江燕如变成像刺头一样难治,心里也是恼火。 “要喝酒是吗?回去让你喝个够。” 江燕如也并不是真的想要喝酒。 她就是不服气。 可是萧恕想治服她,当真回了房就提了一堆酒压着她喝。 萧恕的酒可不是女儿家喝的甜果酒,那是真正的烧刀子,一口下去一身热汗就逼了出来。 江燕如呛得差点升天,眼圈一红,眼泪就像滂渤大雨,说来就来。 萧恕两根手指稳稳拿住酒碗,凑在她嘴边,看着眼泪一颗颗掉进碗里,溅起一圈圈涟漪,也丝毫没有心软。 “这才一碗呢,怎么能够?” “还是你只肯陪着皇后喝?”萧恕冷笑,“那可不成。” 江燕如伸手别开酒碗,咳了一声,用力扭过头:“皇后姐姐才不会这么不温柔!” “……温柔?”萧恕把碗抬了起来。 江燕如听出萧恕语气不对劲,刚警惕地转回头,萧恕已经把空碗往旁边一丢,钳住她的下巴,欺唇压下。 酒液漫进喉咙,火烧一样的感觉顺着喉管往下,连舌头都备受煎熬。 她不得不咽下被萧恕渡过来的烈酒,无处可躲。 萧恕堵着她深吻,一遍遍碾着她的软唇,两人唇齿之间都是酒香。 咕咚吞咽的声音、酒液搅动的声音在耳边不断放大。 江燕如脸上红潮密布,比上了胭脂还要艳丽,眼泪也化作了盈盈春水,莹润在双眸。 萧恕的吻让她没法呼吸。 她就仿佛是溺水的人,只能仓皇无助地拉住了萧恕,把他当作唯一的浮木。 只是这几个来回的试探,带来比醉酒还让人头晕目眩、失魂落魄的感觉。 江燕如感觉自己腰都快被折断了,后仰的姿势其实并不适合吞咽,未来得及咽下去的酒就流了下来,沾湿了她的衣襟和鬓角。 她眼睫惊颤,像是一只惶恐的蝴蝶,被不知道从何处吹来的风暴席卷,在风中无助地颤抖。 直到最后一滴酒液消失在两人唇齿之间,萧恕才直起身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但扣着下巴的手还没松开,拇指还暧.昧地擦过她的唇角溢出的酒液。 江燕如的眼睛还有些失神。 萧恕垂眼注意到江燕如下意识拉住他衣襟的手,或许她自己也没发觉,她潜意识都不排斥被他亲吻,哪怕是出乎意料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