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在朝衡的别墅。 里面是东西碎裂的巨大响声,震耳欲聋。 外面下起了大雨,窗外的丧尸都莫名发出来凄凉的嚎叫。 那个少年随意地坐在一片碎片上,白色的瞳中是无尽的恐怖。 眼里是阴霾的情绪,翻涌着黑色的巨浪。 他的手紧紧攥着一个东西,随后他松了松手。手上的东西掉落在地上,伴着雨声。 是一枚戒指。 孟羽汝坐在车上昏昏欲睡,外面难得下起了大雨,昏暗的天空也让她疲惫的身体得到缓冲。 伏泽开着车,视线不留痕迹地扫过她宽松的领口,白晢的肌肤进入了他的瞳孔。 他伸出另一只手过去抬起了她的领口,遮住了让他痴狂的春色。 伏泽第一次见到孟羽汝是在十年前。 他记得那天一个打扮温婉高贵的女人拉着她进入了伏家,还成为了他的继母。 其实第一次见到孟羽汝就让他难以忘记了。 她如一个瓷娃娃般挺直腰板坐在真皮沙发上,仿佛被风吹一下都会破碎。 细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打下一小层浅浅的阴影,樱红的小唇紧紧地抿着,一副身娇柔弱的样子。 那年她八岁,伏泽比他大五岁。 只是惊鸿一面,他的记忆便被封存在大脑深处,直到他十八岁那年。 中间五年他穿梭在各种国际竞赛中,基本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泡在外面,回家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清。 不过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怀念的,家里凭空出现一个继母和继妹,还有那个天天上班还天天约束他的父亲,他可能更喜欢外面的生活,疲惫奔波考试拿一个又一个大奖。 那天正好是他生日,难得没什么行程回了一次家,在夜深人静时。 他压低步子回房间,经过了他所谓的继妹的房间。 房间的门口虚掩着,中间的缝隙有些大,里面是没有开灯,但有月光照到窗帘上映入的一些光亮。 他想帮她闭上,却一阵风从前方的落地窗吹来,虚掩的门被风吹后。 清楚的视力,一眼就能看到娇小的少女抱成一团睡在床上,干净的月光照到她柔腻的肌肤上,被子被她踢到了床下。 伏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如亵渎了神明般郑重,他的喉结微滚,走进了房间。 把地上的被子捡起轻轻拍了拍灰尘,然后盖在她的身上。 她的红唇似乎是委屈地嘟着,脸鼓成一小团,但尽管是睡颜,都美得勾人。 她穿得是吊带,年龄不大但发育的也很适宜,胸前的幅度在宽松的睡衣下欲现半现。 他不小心看到睡衣下的白皙的两团,惊得撇开视线,呼吸声愈发沉重。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领口,遮住了令人遐想的春色,然后落荒而逃。 开了一整夜十八度的空调,他身上的热气都难以散去,反而浴火更甚。 毫无悬念的,他所谓的继妹,成为了他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春梦对象。 所以他开始逃避与她见面,出省参加各种比赛,最后毕业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离家很远的有名军校,为了减轻这个藏在心底的禁忌欲望。 如他期盼的,后来五年他都没有再见过孟羽汝一面,本以为他已经差不多放下了这段。 末世却来了,他也重新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家,早已无人居住挺久了。 让他心里唯一的光破灭了,好似心底的救赎仿佛放弃了他,孟羽汝从小身体就很弱,里面还有几只游荡的丧尸,懂的人都明白,她是否还会存活。 再然后,他似乎是看到了她,那双眼睛很像她,明知不是她,他还是上去救了那个即将要被强暴的女人。 救林韵的时候,伏泽既希望是她,又不希望是她。 摘下林韵的头套的那一刻,他心里有些释然,但他终于想通了。 从前的倨傲一溃千里,却不如爱而不得的滋味苦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