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死你个小婊子!” 乔盼被他扯得头皮剧痛,一边哭嚎一边试图抓住两边的东西,两条腿胡乱地又蹬又踹,大庭广众之下被当作畜生一样侮辱虐打,她满心都是无尽的狂怒与羞愤,恨不得杀了全世界的一切活物来泄愤。 正当乔盼愤怒的无以复加,又挠又踢又咬时,头皮上的力道却骤然一松。 乔盼头皮已痛得没了知觉,手腕上缝合的伤也全然崩裂开来,她头都不用抬就知道王新伟被控制住了,从她“呸”在他脸上的那一刻,她就笃定了王新伟今天出不去夜总会的大门。 李慧站在不远处的拐角看热闹,她其实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办公室在附近,听到吵闹于是好奇地出来看了眼,却发现惹事的又是乔盼。 乔盼泪眼朦胧地摁住伤口,疼得直抽抽,她深吸一口气,一颗心化为了一只正被猎犬穷追不舍的兔子,几乎要从嘴里蹦出来自己长了腿去奔逃。 阿半抱着肩膀,目光在一片混乱中找到了坐在地上正淅淅沥沥洒着眼泪珠子的乔盼。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那天那个不听话的小瘸子,心下顿时愕然,怎么出事的又是她? 乔盼坐在地上缓了片刻,慢慢的挣扎着站起来,她顾不得众人探究戏谑的目光,穿过层层迭迭围观的人群便一溜烟走了——她这伤口可不能再耽搁了。 乔盼推开休息室的门,正坐着看手机的樱桃闻声抬头,被她吓了一跳:“你又怎么了!” 说罢还不等乔盼回答便拿起车钥匙往出走:“医院。” 开车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乔盼不说,樱桃也不问,乔盼的注意力明显没集中在某一处,她哭倒是哭了个够,这会开始隐隐猜测着王新伟被抓住的后果——最好是弄他个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这次接待急诊的不再是上回那个话痨大夫,乔盼心里隐约有点失望,毕竟难得碰见一个关心她的人。 大夫动作麻利地重新缝合、上药、包扎,告知注意事项,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可以结账取药去了。 回去的路上乔盼仍旧一言不发,小小的手肘撑着膝盖,头伸出了车窗外看沿途的风景,安静乖巧的让樱桃有点担心。 樱桃又望她一眼,见她还是那个动作,便轻轻拍了拍她:“冷,把你吹感冒了。” 乔盼这才觉出了几分寒意,她懒洋洋地把头搬正,车窗摇上去,她发愣发得快丢了魂,脑子里中邪似的闪过一幕幕人千疮百孔、七窍流血的样子,她以为自己被厉鬼附了身,但她知道就算是厉鬼也没有此刻自己的煞气重,她想起曾经看过《西游记》里妖怪被孙猴子打得“皮开颈折脑浆倾”,于是便转而开始盯着自己的脚面,给脑海里那些血肉脏器、破碎断肢安上一张脸,脸也是支离破碎惨不忍睹的脸。 樱桃觉得乔盼神魂颠倒的,竟有几分魔怔的架势,于是踩油门的脚又添了点力,同时准备说点别的什么来拉回乔盼的注意力。 “你上次问我,我为什么对你不错?” 乔盼转头看向她,竖起了耳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