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恐怖,那已经只剩下一片黑暗的形象,也许真的可以用这两个词来进行模糊的描述。 所以有可能,这不知道多少年前被人跪拜的东西,其实是某个部落在经过无数次征伐之后,自家那越变越复杂,越变越不像样的图腾!? 对了,还有红衣新娘。 她貌似是真的疯了。 完完全全就是那种精神病晚期,歇斯底里、六亲不认的疯狂。 顾判又记起,红衣新娘最后一边尖声厉笑,一边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他想了又想,直到身体都恢复到可以慢慢动弹了,才记起了那么一星半点。 她念叨的那几个字,可是有些不符合常理啊。 至少是不符合她本身存在的常理。 神特么的客观存在。 这是他对她说过的东西? 可是一段时间过去,连他自己都记不得了,没想到却还是被她牢牢记在心里。 再回过头来细想一下,红衣新娘到底是肿么了? 她作为一个本身就非常唯心存在的异类生命体,竟然口口声声要追寻唯物主义的客观存在,这是何等卧槽的荒诞与古怪。 顾判有些想笑,但又怕笑起来会牵动伤口,便只好硬生生忍住,转而开始思考让自己不那么开心的事情。 不知道今夜,也是对噩梦事件而言最为恐怖致命的第六夜,他还会不会再次陷入进去。 如果它真的又来了,以他现在的状态,到底还能不能再借用一次红衣新娘的力量而不死,已经是个未知数。 但如果不借用,他好像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让自己从噩梦中摆脱出来。 这就形成了一个矛盾,很难两全其美的矛盾。 所以说,他究竟该如何选择呢,那两个伤敌一千自损八千的按钮,他到底是按,还是不按呢? 顾判暗叹一声,艰难抬起被红衣新娘种下印记的手臂,看了一眼之后顿时满嘴苦涩,愣在当场。 他的“核反击按钮”,竟然消失不见了。 行了,人已经撕毁协议,把援助项目全部都撤走了。 他现在也用不着来来回回的纠结了,如果今夜噩梦依旧会来,也就只剩下自力更生这一个选项了。 顾判的视线一直没有移开,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阴沉难看。 不仅仅是按钮消失不见,他的那只手臂上面,自肘部以下的整个小臂,都已经只剩下了森森黑骨,不见一丝血肉。 诡异的是,他竟然一直没有感觉到疼痛。 而且,他很想知道,自家的骨头为什么不是白色,反而会是黑色。 第六日白天。 顾判哪儿都没去,一直就在原地呆着,吃光了背篓里所有的干粮,又捉了一只不长眼的野兔,掌心生火烤着一并吃下肚子。 就连带着的剩余烈酒都被他喝了个干干净净。 咔嚓嚓! 他活动着漆黑如墨的右手,只剩骨头的手指相互擦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看了又看,总是觉得奇怪,又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看上去就像是终结者电影里面的追杀机器人,剥掉了皮肉后露出机械骨骼。 顾判长叹一声,右手已经废了,就连烈焰掌真气都无法再游动到此,只到手肘便如临绝地,无法再向前一步。 也许将来再与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