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厘垂下眼眸:“他今晚喝了酒,但我刚才看他,好像也蛮清醒的。” 邓初琦:“这种事情还是酒醒了说清楚好点。不过你不生气吗?” 云厘愣了下:“不啊,那就是个误会。” 邓初琦:“我指的是你追了那么久他一直没给回应。” 云厘已经彻底忘了这件事:“我本来还想着要追个一年半载的,所以到现在我都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她舔了舔唇,说道:“感觉提前实现了小目标,还挺开心的。但我现在有点担心他明天说一句‘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 云厘自说自话:“我今晚应该录下来的,这样他就不能抵赖了。” 邓初琦:“……” - 怀着七分欣忭三分担忧入睡,云厘做了个梦,是在eaw的休息室,傅识则坐在沙发上,神情冷漠,云厘试图开口,他直接打断了她——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 破晓之时云厘从梦中醒来,屋内昏暗,能听到邓初琦和夏从声均匀的呼吸声。瞟了眼手机,才五点半出头。云厘打开和傅识则的聊天窗,还是昨晚的对话。 她心里安定下来。 昨晚开着暖气入睡,喉咙干渴,云厘在床上睁了会眼,轻悄悄地到洗手间洗漱。 云厘轻轻带上了房门。 楼道一片漆黑,她拿着手机悄声下楼,刚走到一楼,便看到沙发处坐着个人影。 梦中的场景再度袭来。 云厘停住脚步,不敢向前。 傅识则在她走到拐角时已经注意到,见她顿足,他倚着沙发,声音喑哑:“厘厘。” 冷然的嗓音中夹了点偷溜进去的柔和,这声呼唤消除了云厘从梦境中醒来时的顾虑,她走到距他一米远的地方坐下。 灰暗中勉强看清他的五官,他的气质却不受光线的影响。 云厘目光停在他脸上,轻声道:“再喊一声。” 傅识则:“?” 云厘重复:“再喊一声。” 傅识则侧头看她,眉眼一松,继续低声唤道:“厘厘。” 寂静无声的客厅里只余他清浅的声音。 云厘忍住扑上去抱住他的冲动,心满意足地问道:“你刚睡醒吗?” 傅识则思索了会,意有所指:“酒醒了。” 领会到他的意思,云厘不受控制地弯起唇。 傅识则:“过来点儿。” 云厘动了动,挪到他身旁,感受到自己的腿轻贴到他的腿侧,隐约有些温暖。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陪我待一会儿。” “我想先去倒杯水……”云厘自觉有点煞风景。 “我去倒。”傅识则没在意,起身到厨房,云厘听到了烧水的声音,过了几分钟,他坐回原先的位置,将温水递给她。 云厘喝了口水,见傅识则一直看着自己,明知这光线他肯定看不清楚,她却依旧差点呛到。 她窘迫地将杯子放回桌上。 屋里开着暖气,云厘觉得闷热,将外套脱下。傅识则听见昏暗中她脱衣时窸窸窣窣的声音,视野中看不见反而助长了想象。 他不自然地拿起刚才她那杯水喝了一口。 云厘提醒:“那杯水是我的,你拿错杯子了。” 傅识则嗯了声,起身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冷水。厨房没开暖气,低温让他仅存的思绪清晰了点。 但还是好困。 傅识则将杯子放回云厘面前,在黑暗中没待多久,迷迷糊糊的,傅识则直接宕机进入睡眠状态。 云厘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时,傅识则已经睡着了,离他把杯子放下只过了一两分钟。 一时之间云厘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身边的人上,总觉得不可思议——这是她觊觎了那么久的人。 云厘想起他向来疲倦的双眸,今晚他可能又失眠了。 睡不着,也不敢玩手机,云厘只好坐在沙发上发呆。 这一觉傅识则睡了将近两小时,刺眼的日光都没把他晃醒,苏醒前,他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 留意到他的动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