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厘才看见石墩上放着他的卡夹,翻到了某一张校园卡。 这么久以来,云厘都没有问过他以前发生的事情。 让傅识则变得如此沉默寡言和休学,她只觉得那必然是非常难过也无从提起的事情。 云厘不知道他承受了些什么。 但肯定不是细枝末节的事情。 傅识则才回过神她来了,他掐灭烟头,自然地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边上。 男人身上浓浓的烟味,云厘看了眼烟盒,敞开着,只剩几根了。 傅识则解开自己的外套,让云厘缩到他怀里。 这个点山顶上零下一度,云厘也不清楚他在这边呆了多久。湖面微光粼粼,水浪呈钝角慢慢移动。 她看了一眼那个卡夹,这会儿能看清是那张花了一半的校园卡:“我上次看到你卡夹了,好像有一张别人的校园卡。” 傅识则沉默须臾,嗯了声。 云厘等着他进一步的回答,却只等来了寂静。这种沉寂仿若海里的冰山横亘在二人间,让她意识到他们之间的隔阂。 云厘反复地数着他的心跳,良久,他捏捏她的脸,问:“睡不着么?” 他没有问,吵醒了你了么,而是问,睡不着么。 他已经出来一段时间了。 “没有,我被风吵醒了。没看见你。”云厘掩住心中的失落:“你最近是失眠情况加重了吗?” 傅识则:“还好。” “就是如果你睡不着,要不要和我说说原因?”她解释道:“你和我说了之后,可能心情会好一点。” 傅识则也不太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做了个梦,在控制学院的楼前,道路阴湿,暴雨不止,他穿着unique的队服,浑身湿透,云厘在雨中,并未打湿身体,给了他一把伞。 只有伞骨和伞柄,没有伞面。开伞后,雨倏然带着侵扰的力量重重打在他们身上,眼前的人也被淋湿。 梦到这儿停了,他醒过来,云厘睡得正酣。 他一直在这幽幽的湖边发呆,冷风袭来,但他不想动。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云厘的头发长到了肩胛骨处,染的色也褪去了。他垂头,手指卷了卷她的发,感受到木然的心重新找回温度。 良久,他才说道:“胃不太舒服。” “啊。”云厘信了他的话,手隔着衣服贴在他的胃上,“这里吗?”她蹙起眉,“我记得奶油没过期,蛋糕胚也是现做的,难道是那杯酒!” 云厘想起顾恺鸣给的那杯酒,她推理的模样像只在滚轮上思考的仓鼠,傅识则觉得好笑,思绪集中到她身上,说道:“不是那个位置。” “那这里?”云厘的手往下挪了挪。 “不是。” “这里?” “不是。”他淡道:“隔着衣服摸不准。” “……” 云厘心急火燎,也顾不上他是不是故意的,将打底衣服掀了条缝,手钻了进去。 摸到他热意爆棚的腹肌。 她往上探了探,停在胃的位置,“这里?” 她的指尖细嫩,贴在他身上时宛若点燃一簇簇火花,明明大冬天,他全身燥热起来,看着她的锁骨,点了点头。 他不自觉地反复玩弄她的发丝,云厘忽然道:“要不我们住一块吧?” “……” 她的语气里没有别的含义:“等下学期开学,我可以租个两室的,这样你一日三餐可以规律点,给你养养胃。” 傅识则用毫无波澜的语气开玩笑:“那睡眠可能就更不规律了。” 云厘:“……” 盯着他那张素净的脸,笑时眉眼间的冷锐带点柔和,诱人犯罪。云厘试图打消他的顾虑:“你放心,我不会有非分之想的。” 傅识则笑了下:“我可能会有。” 云厘:“……” 天亮后,收拾好行囊便准备返程了。傅识则一宿未眠,模样困极了,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 快到七里香都时接到了他父亲的来电,只简单沟通了几句。接了电话后,傅识则开车不太集中。云厘自己也开车,能感觉到他现在踩油门和刹车均比刚才急一些。 “我外婆住院了,过去陪几天。”傅识则没有外露情绪。 一般他会送她上楼,云厘能感受到他的焦急,她靠近了点,拉开主驾的车门,俯下腰抱住他脖子。 “有事情你可以和我说。”她亲了下他的脸颊,才松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