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睡吗?” “困。”傅识则没睁眼,他翻了个身,平躺着,小臂放在额上:“头疼。” 云厘:“就只许喝这么一次。” 傅识则不吭声。 云厘绷着脸问:“你怎么不应声?” 傅识则想起和父母的对话,忽然问云厘:“你爸爸喜欢喝酒么?” “……” 云厘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提起云永昌,她应道:“他喜欢喝。” 傅识则:“那下次我得陪他喝点。” “你别和他喝。”云厘没好气道:“不要去讨好我爸,上次他对你那么凶,我都不想理他了,等扯了证再带回家和他吃顿饭。” 见傅识则没反应,云厘有些沮丧:“我爸控制欲比较强,而且不讲理,我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们俩的事儿只和我们俩有关。” 云厘解释了一大堆,才郑重道:“我爸那边的事情我会去解决的。” “厘厘。”傅识则唤了一声,睁开眼,侧过身支起脑袋,慢悠悠地问道:“你想扯证了?” “……” 云厘一懵,慌乱地欲盖弥彰:“我只是想到扯证这件事!!” 傅识则没揪着这点不放。 见他恹恹的模样,云厘不太好意思地问道:“你今晚是不是挺难受的?” 当时,她带牛奶回去后,他换上宽松的睡裤,那反应反而更加毫无遮拦。云厘事后回想,觉得他应该也忍得不容易。 “就你当时在床上,我就只能坐上去,所以可能失控了点……”她越说越小声,傅识则笑了下,问她:“你还描述那场景,是想让我更难受?” “……” “没事儿。”傅识则不在意道:“你只要说一声不,我就不会继续。我尊重你的选择。” 说罢,他又故意补充了一句:“虽然是挺难受的。” “……” 眼前的人说这些时语调没有太大起伏,但字里行间和行为举止都代表着他的教养和素质。 傅识则一直都很尊重她。 云厘心里一动,嘴上还是逞强道:“那你克制一下。” 那毕竟,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难受。 她也难受,她也克制了。 打完电话,她网购了会。购物app像窃听了她的通话,给她推送了些奇奇怪怪的盒子。 她不想承认自己内心的躁动,总觉得有些羞赧。 只能反复告诉自己:买这个东西只是以防万一,你得对自己的身体和行为负责,你得对24岁的人会有的冲动和荷尔蒙有清楚的认知。 这并不代表她真的想做什么。 对,她没有想做什么。 她本能地觉得,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像傅识则这样的人,是不会有预谋地提前准备好这个东西的。 …… 似乎是一晚上发生了太多事情,云厘睡眠困难,不过六点半便醒来。 看了眼手机,傅识则没有一如往常六点给她发信息。 云厘起身洗漱了一番,做早饭的时候,想起昨晚挂电话前他说自己头疼,又有些隐隐的不安。 她关了灶台的火,直接拿钥匙出了门。 云厘不是西科大的学生,只能偷偷尾随别人进了楼。到傅识则门前,云厘敲了好几下,等了一会儿,却是隔壁开了门。 云厘有些尴尬,隔壁的人看着眼熟,金色细框眼镜下一双狭长的眼睛不怀好意,对方降低了声音说道:“你是傅识则女朋友?” 她顿了下,点点头。 眼镜男故作高深地扶了下眼镜:“你别被他骗了,他最近每天带女人回宿舍,这不,昨晚才刚走了一个。” “……” 云厘想告诉对方,昨晚也是她。 “昨晚他们那床可是吱呀作响呢。”为避免她不信,眼镜男掏出手机说道:“我还录了声音,你要不要听听?”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终于让云厘想起这个人,但对方看上去已经不认得她了。 昨晚他们压根没做到那个程度,意识到陈厉荣是在诋毁傅识则,云厘变了脸,用力地又敲了两下门。 陈厉荣脸上带着古里古怪的笑容,云厘不客气道:“昨晚也是我,你再在背后说这种话,我会学你录音然后寄给你们的校长信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