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猛药,敷上会刺痛,不过好得也快:你忍一下,我就给你上好了。 陈逆还是没出声。 我们家少爷觉得我傻。在府里的时候啊,我总跟他闹着说笑,我会跟他说顺儿往后是要嫁给少爷的!然后他就会被我吓到,觉得我是个傻子。疮口摸起来有很多疙疙瘩瘩的血痂,顺儿力道很温和,所以刺痛感似乎也被抵消了很多:可我其实心里一清二楚的:我怎么会嫁给少爷呢,我嫁给不了任何人啊。我涂胭脂着唱着小曲,世人见了都觉得我是个现世宝,都笑我疯笑我傻我这种人啊,不敢说没有喜欢的东西,但我从有意识的年纪开始就明白一件事儿 抹完了药膏,话也停顿在了这个节点。 陈逆还是没转过身子来,只在漆黑的夜里等过一阵空白,才听到顺儿混着一声淅沥的颤抖呼吸。 顺儿说:很多我喜欢的其实注定就拥有不起。 字尾哑然。顺儿用力地抹了好几把眼睛,才能就着微薄的月光将药膏的封口重新阖上。 蹲着有点久所以脚发麻,起身后退时,却被一个力道拉回了身子。 少年粗重的呼吸里三分激动七分紧张,只隔半寸的距离,顺儿听见陈逆极低沉又极清晰的声音,问他:你喜欢我,是吗? 没敢作答。 我就问这一次你告诉我,你喜欢我是吗? 顺儿点了点头,换来一个措手不及的灼热拥抱。 被扎实地环抱着身体,顺儿听到少年笃定的声音:以后别怕了等我长大,就娶你过门儿。 翌日的陈滩天气晴朗。 打着哈欠挑着两桶水往馆子走回去的时候,陈逆伸手过来打算替唐玉树分担一桶:玉树哥没睡好吗?昨晚上 不用管我,你顾好你的那桶就行。唐玉树缓住了脚步稳了稳身形,继续走:昨晚你林大掌柜算账算到很晚,我也没法子睡。 是需要陪他算账吗?还是,等什么 唐玉树被这问题搞得莫名红了脸:没等啥子就,那个亮着灯灯我睡不着 哦。陈逆几步小跑先到了馆子门口,进门前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对唐玉树说了一句:玉树哥你得加油了小弟我都已经超过你了。 唐玉树没明白陈逆在说什么。 但唐玉树觉得他绝对不是指跑过了你这么简单。 ☆、第二十六回 第二十六回义父子重聚市集下 把兄弟再上公堂前 虽说进了腊月,隆冬料峭的寒意并没有遮蔽掉财神府的前浓烈的烟火气息。 点绛唇馆子的红火生意,使得原本就热闹的财神府市集变得更加拥挤,人来人往每天都像是在赶集一般。 不再向聚仙楼供应酒水后,阿辞本以为会折扣掉大半的买卖;不过就近日的生意来看,虽确实少了一些,但并没有想象中的锐减;反而听说聚仙楼,虽被那狡猾的孙掌柜使计圆过了投毒之谋,但生意确实折损了不少。 胖姑瘦娘两姐妹的烧鱼买卖因为味道的限制(),并没有过多增色;可是每日收摊时分,卖不掉的鱼都会被点绛唇馆子收走去煮火锅里,于是总的核算下来,成本风险减小了不少。 说起来就连王叔的面摊都一样,每日卖余下的面,也会被唐玉树悉数抱回馆子里去客人们说面也可以煮,也很好吃! 对于这种火热的场面,林瑯结论道:陈滩人是真的爱吃 且说这日中午时分,陈逆替馆子里的客人出来与胖姑买几条烧鱼。 站在胖姑摊位前一面望着铁架上滋滋冒气的鱼,一面发着呆等待,蓦然眼前的鱼就随着胖姑一声尖叫消失得不知所踪。陈逆迅速将散漫的神识收拾回来,一抬头,只见一个脏兮兮的老乞丐抓起还没烧好的鱼来,就往嘴里放大概是太过饥饿的关系,一口酒咬掉了半条,也不顾腥膻气味,直往肚子里吞。 光吞还不够,只见这老乞丐一手把着烧鱼,一手揪着胖姑的胳膊不肯放,嘴里还喃喃地说着什么。而惊恐的胖姑早已被蒙蔽了本就不多的理智,接连不断地发出极度高频的尖叫声,引得整个市集上的人都看了过来。 抢吃的不说,还耍流氓。 陈逆三步跃去,一个扫腿就将老乞丐放到在地,手里的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