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回到云家,简单的弄了一顿饭,复杂的他也不会,勉强能把饭做熟、把菜炒熟就已经是他动手能力强的结果了。 将饭菜都摆在堂屋的桌子上,先去叫云河,不管云河嘴上说着我不饿,待会儿吃。的瞎话,硬把人拖到堂屋和云老汉大眼瞪小眼,然后去找云梨。 云梨倒不是不想吃饭,但他一直抱着孩子,两只手都酸的没有了力气,吃饭也是蔫蔫的,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往嘴里塞,塞了两口就说饱了,离开的时候脚都抬不起来。 云老汉面带愁容,梨子,你吃的太少了,再吃点吧,大河你也是,你得多吃点,有力气才能照顾好你媳妇。 知道了。云河端着碗往嘴里扒饭,那样子不是吃,而是生往里塞,看的李恩白都难受。 云梨固执地摇摇头,我吃饱了,要回去看着小侄子,省得他醒了看不见人... 李恩白真的彻底忍受不了了,在这么下去,这一家子都熬不下去。 他放下碗,云梨,你回来。他的语气很生硬,过于严肃,云梨不自觉得乖乖听话回到饭桌。 李恩白原本是坐在云梨对面的,他突然站起来,把云家父子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但他严肃且生气的样子让父子三个都不知原因,他走过去将云梨碗里几乎没动的饭拨出去一半,并用热汤泡了,吃完。 越是生气,李恩白的话就越少,拨出去的那半碗饭就放到他自己的碗里,然后夹了半碗菜给云河,吃。 给云老汉盛了一碗汤,喝。 他也不坐下了,好像监工一样,盯着几个人吃饭喝汤,要是有人露出吃不下想要走的意思,就会被他的眼神死死的盯住,云河更是因为扒饭扒太快而挨了一拳头,慢点。 等几个人都老实了,李恩白才坐下把云梨拨出来的半碗饭慢慢悠悠的吃了,他的脸色很沉,云梨像是被夫子教训过的学生一样,偷偷的看着他的表情,倒比之前显得有人气儿了一点。 另外两个人虽然没有偷瞥,但也老老实实按照李恩白的要求把饭吃完了,李恩白将桌子都收拾了,父子三个人还老老实实的坐着,李恩白很满意。 他坐下,敲敲桌子,云叔,您这茶不思饭不想的愁什么?说出来我也帮着想想折,您也好把心思放在家里。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云河兄弟俩。 云老汉叹了一口气,他看着短短几天脱了像的两个孩子,也发觉自己这两天关心孩子关心的少,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孩子们是该害怕、担心的,唉...我今天去了一趟李家村,白家没给我开门。 李恩白摸着他的无名指指根,他们不愿意接走尸体吧。 云老汉的脸上一览无余的答案,李恩白十分冷漠的说,这有什么好发愁的?去找李家村的族长,让他压着白家还钱,有了钱,给白氏葬了不就行了? 云老好恍悟,对,没错,但是白氏不能葬在槐木村。 那就葬在后山上,给她立个碑,也不算孤魂野鬼。李恩白随口应付着,他觉得云老汉不应该把心思放在无关的人身上,但碍于白氏还是云梨的娘,不能说的太冷酷。 云梨和云河都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他们竖起的耳朵暴露了他们的内心。 李恩白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带着一种压迫感,云老汉只想了一会儿就赞同了他的建议,那我下午再去一趟李家村。 去的时候带上云山大哥吧,去了也不用客气,强硬一点,大嫂还等着钱治病,拖不得,今天晚上必须见到钱。李恩白的话引的云河有了反应。 青哥儿的三哥也将大夫请回来了,依然是林大夫,老大夫前天来过一次,这次也没有多废话,帮木小莲把了脉,所幸结果是好的。 你夫人应该很快就会醒了,我给你开副药,等她醒了让她连喝一个月,之后好好养着,过个一年半载的,会养好的。林大夫说这话,也没什么底气,农家人一年到头都忙碌,哪有时间让她休养那么久? 李恩白心想,总算是有一件好事情。 云河听见木小莲很快就会醒,总算是精神好了一点,人也不是那么颓废了,送走了林大夫,他去洗漱了一下,临风,今天谢谢你了。 不用,你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嫂子吧。李恩白拍拍他的肩膀,似乎是给他力量。 得了一个好消息,云老汉也不耽搁了,就像李恩白说的,家里都这样了,哪哪儿都需要钱,他得打起精神来,于是他拾到拾到就走了,走出了一股奔赴战场之势。 送走了下定决心的云老汉,李恩白转头又去了云梨屋门口,他屋子开着门,一眼就能望到底,里面依然是空空的,一张床,一个就柜子就是全部。 李恩白站在门口,挡住了大部分阳光,云梨一下就发现了,回头看的时候,只看到了李恩白脸上的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