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词都觉得自己快被顾言惯坏了。 可这人却只是一愣,然后转过身,从善如流地笑道:手上有油,陈老师是嫌我碰错了地方吗? 说着他视线往下落,看着那双暴露在空气的长腿。 腿上泛了一点点的红,冻的。 他收起调笑的神色,刚想训斥,陈词却反瞪回来,闭嘴吧你! 于是连训斥都舍不得。 顾言低低地叹了口气,洗过了手又在围裙上擦干净才反过来推陈词,洗干净了,不会乱碰。你快去洗澡,真冻着了我明天还走不走? 我生病跟你走不走有什么关系?陈词小声反问,语气里藏着连自己都没听出来的失落。 可是顾言听出来了。 他垂眸,无奈地低下头,陈老师,您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 哇,为什么会这么短,我惊了。 明天肯定加更,拿头起誓!小可爱们别拍我qaq 第29章 雨断断续续的, 一直没停, 厨房里油烟的声音散去,窗外雨滴落到窗台上的声音便格外清晰。 陈词愣了一下,扭过头看见顾言笑得温柔, 他张了张口, 不懂什么? 顾言笑开, 没事,你快去洗澡。 总有些话当时出口的时候没说个完全, 再想继续下去就会很困难。 顾言半无奈地问了一声他是不是真的不懂, 却在对方反问的时候又觉得有些话不能说的太直接。 就很像是 在逼迫对方给一个答案。 其实陈老师给了他挺多答案了,但是点点滴滴的凑在一起, 总也凑不全一个囫囵样貌,于是就再等等。 先等到了一把钥匙,又等到一次撒娇, 再等到了一个圈名。 那他想, 等来一颗心也不会太迟的。 在那之前, 顾言其实不愿意逼陈词表态。 他做了一个又一个的温柔陷阱, 用鲜花装饰着, 陷阱底部铺上柔软舒适的绒毛和一盏灯, 他在等陈词一个又一个的跳进来。 主动跳进来。 他耐心很足, 偶尔会情不自禁、也会被小美人勾得心都颤。可一旦冷静下来, 顾言却知道一件事 急于求成的,往往都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他愿意等,就像现在这样, 在暧昧旖.旎的时间点,赶赴两个城市的距离,从街上接陈老师回家,再在一场温存后,于甜梦中醒来,为人做一餐饭。 天寒记得添衣,饥饿便洗手做羹汤。 所以陈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菜,只是他依旧穿的单薄。 顾言扫了一眼,也不再训他,而是自然地将空调温度打高了几度,问道:你们小区有集体供暖吗? 陈词头发吹到半干,正擦着,闻言愣了愣,没有。 那等我那边房子装好了你搬进去吧。 他说的自然,一边放着碗筷一边道,陈词却是心下一颤,压着被勾出来的一些想法,问他为什么。 顾言:怕你一个人在家冻死。 语气有些不善了,但又裹着无可奈何的妥协。陈词怔了怔,将念想压下,勾唇浅笑开。 眼镜回家就摘下了,度数不高,他这时候也就不想带,朦朦胧胧看见顾言的表情,怎么都是有些生气和宠溺的。 截然不同的两种情绪夹在一起,居然会觉得非常和谐。 他走近,坐到顾言对面,随手将毛巾搭在了椅背上,笑着问:是有点冷,所以我的姜汤呢? 餐厅灯光足够亮,餐桌又是白色的,他坐在一片白色大理石中,笑着看向自己,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平摊着向前伸,是在找他要一碗汤的意思。 明明是很生活化的景象,顾言却觉得美极了。 顾影帝拍过很多戏,见过很多美人。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美丽的从来不少。 有人美在皮、有人美在骨。 可是陈老师,他美在魂,美在清冷禁欲表象下藏着的种种小脾气和小勾引。 所以哪怕这人一个月前剃了个寸头,此时长不长、短不短地湿在头上,也会觉得是真的很美了。 上扬着桃花眼,眼中带笑,藏着情意地看着自己,没有几个人能守的住。 可顾言想到时间,愣了愣神,将早就盛好的汤给他递过来,又绕过桌子很自然地拿过毛巾帮他擦头发,轻声问道:我们已经一个月没见了吗? 上次见面还是十一月,学校办运动会的时候,而现在曦城连雨夹雪都下过好几次了。 陈词喝着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