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一把扼住了姜平细瘦的咽喉,问:你该不会以为你那点小把戏就能杀掉我吧。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是之前被文放跑的那个小孩吧,文一直是我很看好的一个孩子,他强大,聪明,也好用,那是他第一次忤逆我的意思。帕西轻声说。 小把戏是可以杀掉你的。文鸿山坐在不远处靠近那面血色的墙的位置。 整个人几乎要和那面血色的墙融为一体。 姜平看着帕西的表情忽然扭曲起来,头偏到一边剧烈地呕吐起来,迅速地从胸口抽出一把银色的匕首补了刀。 真实的落幕总是这么突然的。 但只是这十几分钟的时间,几乎让姜平精疲力竭了。 把刀插进对方心脏的时候,姜平都依旧没有大仇得报的实感,只有深重的疲惫,就像是多年来的夙愿一朝得报,一时间觉得生活的中心突然就空了下来。 他身体里的血被抽了很大一部分出去,刚刚的动作让他现在眼前都是一阵散不去的黑雾,姜平不得不在原地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站起来,朝文鸿山的方向走过去。 他想,这个吸血鬼是不一样的。 死了?文鸿山没有站起来,还是坐在地上,眼皮轻轻抬了抬。 啊,死的透透的,我还补刀了。姜平有点哭笑不得,正常人第一句大概会问的是没事吧,文鸿山剑走偏锋,问的是死了没。 谢谢你。有一说一,姜平诚恳道。 作为报答我可以让你咬一口,别喝太多就行,不过不是现在,你得让我先缓一两个星期,那个吸血鬼抽了我太多血了。姜平坐下来,和文鸿山靠在一起,文鸿山身体却像是保持不了平衡一样,猛的歪了一下。 你怎么样了? 没事。文鸿山闭着眼睛,笑了笑,和你一样,被抽了点血。 吸血鬼脸色平日里就苍白,但是文鸿山现在的脸色只能用灰败来形容。 姜平猛的扯开文鸿山努力裹在身上的斗篷,发现对方的全身都是青黑色的纹路。 你碰了对吸血鬼的毒素?为什么碰这个?碰了多少?怎么回事? 喝了一小瓶,没事,还死不了。文鸿山主动解释道,你刚刚碰到他的时候他其实伤得很重,他的能力一直在疯狂寻求一切活物去吸血,外面的血猎有一个已经被吸干了,但是避开了我,我想这和他前面提到的,吸血鬼不能喝其它吸血鬼的血的道理是一样的,所以我主动去碰他那些刺了,不过他的能力很麻烦,所以我还是喝了一点毒素,这样可以短暂地封住他的能力。 你疯了吗? 嗯?文鸿山有些疲倦,困惑地抬着眼皮看向他,有些虚弱地解释,是这样的,你们的毒素,据我所知是可以封住血族的能力吧?他的能力处理起来有点棘手,如果他还能使用能力的话,我怕你打不过他。 没有解药的,文鸿山。姜平甚至不敢碰他。 不仅仅是封住能力而已,文鸿山大概也明白,血管很疼,浑身都很疼,血液似乎很难到底四肢百骸,他手脚冷得像冰,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我知道,但能帮你。 ☆、第 26 章 夜色散去,战斗也临近尾声,第一束晨光扎透针叶林,吸血鬼的尸体发出被烧焦了的声音,像是又经历了一次死亡。 白日的降临,像是敲响了停战的圣钟,苟活的吸血鬼远离战场,幸存者匍匐哀悼。 所有的吸血鬼的尸体都消失殆尽,甚至不用人为的努力,就达到挫骨扬灰的结局,整个战场只剩下人类的尸体,而有的死难者,也扭曲得不似人形。 文鸿山被姜平拖到了一棵枝叶繁密些的树下,看着远处身着黑袍的血猎将死者聚拢到一起,默哀致敬。 你不过去?文鸿山斜眼看了看站在身旁的姜平。 姜平沉默了几秒,才低着头说:过去也没有用了,人死不能复生。徒增烦恼而已。 不像你会说的话。文鸿山笑了笑。 姜平却惊叹于文鸿山的敏锐,因为他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他只是因为带着文鸿山,所以不方便离血猎的大部队太近,怕有的血猎刚刚失去朋友情绪过激,会对文鸿山动手。 但其实也不能称赞文鸿山敏锐,因为他们两个想的完全不是同一件事情,文鸿山之所这样评价,只是因为现实里文鸿山已经认识了他太久,他知道姜平是个注重仪式的人,死生事大也,不敬死,何敬生,姜平向来礼数周全,即便是在抛弃他的生父的葬礼上的时候,姜平也依旧礼数周全。 文鸿山欣赏姜平的得体与大方,换成他自己,他也会有一样的行动。 在文鸿山看来,这种仪式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