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爹说,如果他不解除我的禁令,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秦四心肝儿胆颤:“少宗主,不要玩这么大了。” 真的会出事的。 秦四根本不敢想象他在宗主面前说出这番话。他真的有可能会被迁怒的。 然而秦莒铁了心要搞事,秦四犹犹豫豫去了。 秦莒眼珠子一转,吃了些点心,然后把衣服撕成布条,甩在房梁上。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两刻钟后,外面传来脚步声,秦莒立刻把脑袋套进了布条里。 然而刺啦一声布条断了,秦莒没个支撑直接摔了下来,那闷闷声听着都疼。 秦四赶紧把人扶起来:“少宗主,少宗主没事吧。” “你瞎啊,本少都摔成这样了。” 秦莒坐起来,看着门口的两人,气势顿时一收。 因为那两人是宗内护法,又不苟言笑,秦莒确实挺怵他们的。 秦四不敢回头,硬着头皮对秦莒小声道:“宗主说,两位护法大人以后贴身跟在少宗主身边。” 右护法幽幽补刀:“若是在宗内让少宗主死于非命,吾等也没脸了,定以死谢罪。” 秦莒:…… 不是,这个事情怎么发展这样的。 话本上不是辣么写的。 这会儿应该他爹出面,然后哄他,他不依,然后他爹再哄他,他趁机提条件。 这才是他设想的走向啊。 到底哪里不对。 然而更要命的是,下午时候,院子里来了一位教书先生,五十上下,灰衫方巾,眉宇间深深的纹路如同深壑。 秦莒手心下意识疼了,哆嗦道:“方夫子,您怎么来了?” 方夫子沉声道:“宗主以诚意聘请,老夫只能全力以赴。” 说来也是方夫子倒霉。他以前教过秦莒,但秦莒实在顽劣不堪,方夫子就走了。 他回家另置了私塾,同时教导儿子,他把儿子教的温良正义,结果就是因为此,路遇不平事时,方小公子出面阻止了,没想到事后被人报复毒成了傻子。 方夫子和其夫人散尽家财,也无法治好儿子,这个时候秦择派人上门,道火圣宗能治好方夫子的儿子,还能好生安顿方家人。 唯一的条件就是方夫子回来继续教导秦莒。 时过境迁,方夫子心情复杂万分,但是他根本无法拒绝火圣宗这份“束脩”。 正如他对秦莒说的,只能全力以赴,方不愧良心。 然而夫子太过认真,对学生来说,尤其是不想好好念书的学生,那就遭大罪了。 方夫子很快进入状态,考校秦莒以前所学。 然而秦莒支支吾吾,最后甚至想跑,要不是右护法出手快,还真让这小子跑了。 “干嘛干嘛,我忘了。” “别问我,我不知道。” “爱咋滴咋滴。” 秦莒坐在石凳子上,渐渐理直气壮,他无师自通了摆烂。 只要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叫事。 反正他爹不能打死他。 秦莒心里莫名好爽,方夫子气的吹胡子瞪眼,他教书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秦莒这样的。 打不得骂不听,活脱脱的滚刀肉。 方夫子看向左右护法:“不知宗主对此可有良策。” 他希望秦择能出面压下秦莒。 果然,听到方夫子要请他爹,秦莒偷偷缩了缩脖子,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不怂,秦莒不怂。 左护法眉头紧蹙:秦莒活在阳光下,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折磨人的手段。 若非秦莒不是宗主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