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一边为她指路,一边用探究的眼神盯着她看。 师妹觉得不太舒服,但那时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因为所有人都没怎么质疑地为她引路,师妹不费吹灰之力,就来到了柒思秋面前。 柒思秋正在试喜服。 师妹没有见到那个守塔人口中的冒名新娘,但是柒思秋为别人穿大婚礼服的模样,已经足以刺痛师妹的眼。 柒思秋本就是个极为俊美的青年,换上剪裁得度的吉服,愈发衬得宽肩窄腰,眉眼足以入画。 柒思秋的腰间,还佩戴着师妹过去的那个旧护身符。 师妹擅长治疗,有十分温和的性格,相应的,她其实很不擅长和人发生冲突或者争论。 她鼓起勇气,走到柒思秋面前。 柒思秋将衣襟整理平整,凤目一动,侧目看她。 他的眼神就像那天在街上一样冰冷,看秋药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闯入私宅的陌生人。 师妹提起一口气,才指指他腰间那个旧护身符,轻轻地道:“那个,以前是我的东西。” 柒思秋没有说话。 师妹只好自顾自地自行说话。 她将自己与柒思秋相识、相恋的经过,都讲了一遍。 她说了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细节。 那些原本是甜蜜而隐秘的回忆,可是在柒思秋寒冷而无情的注视下,师妹将这些事说出口,竟变得像是一种羞辱。 良久,师妹说完了。 她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沉默地低下头,开始等待柒思秋的反应。 然后,她等来一声冷冰冰的嗤笑。 “你这样的女人,我见过太多了。” 柒思秋冷漠地盯着她,嘴角微妙地上扬,带着若有若无的讥诮与嘲讽。 他说:“只不过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你就算想要骗我,至少也该找些像样的借口。” 师妹没想到他居然会是这样的反应,手忙脚乱起来。 她极力辩解:“我没有骗你!你看,这是飞天,是你离开之前留给我的,让我给你传信用的,但你之后就联系不上了。 “还有,我身上有和你腰间那个一样的护身符。这两个都是我师兄做的,应该非常相似。 “你走的时候,我正好在生病,你还给我带了千年灵草。明明是很难找到的东西,可是你却总是知道在哪里……”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两人曾经相识的证据。 她希望柒思秋会相信,可是当原本属于两个人的爱情只剩下一个人在竭力回忆挽回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的自尊正在快速降低,而对方的地位却不断上升,很快处在一个能够对她居高临下的位置。 秋药很难抬起头来。 随着秋药说出来的话,柒思秋似乎有些头痛,他轻轻抚住自己的额头,流露出疑惑的神情。 看他这般,师妹不禁萌生出些许希望来。 但很快,柒思秋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他仍旧坚决地不相信,反问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早在哪里调查过我,然后再在我面前说出来,好进行冒充? “秋儿如今病弱,受不得刺激。我不可能让你这种心怀不轨的女人影响到她的情绪。” 秋药的眼眶,就是那个时候红的。 她能够忍受痛,能够忍受难过,但是很难忍受羞辱和污蔑。 被这样斩钉截铁地称作“心怀不轨的女人”,让她觉得很委屈。 她摇摇头,说:“我不是。” 但接着,她又产生一丝疑惑,问:“秋儿是谁?” 秋药的名字里也有个“秋”字,但以往,关系亲近的人都管她叫作药儿,不会叫秋儿。 出乎意料的,这件事,柒思秋居然回答了她。 “秋儿是我恋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就是因为她,我才会将自己的大名叫作思秋。” 柒思秋如此道。 但秋药听完一愣,却摇了摇头。 “不是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