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又软又沉的,喝了药就忍不住犯迷糊,缩进温暖的被子里,半眯着眼忍着困倦,不满道:“是是是,他最是了不得。” “嬷嬷你如今都只帮着他说话,也不疼我了。” 她张嘴打了个哈欠,一边还在嘀咕着:“快到年关了,多事时节……” “反正沈阎王他又不,不喜欢……” 她的声音逐渐没了影儿,陈嬷嬷听不真切了,低下头一看,原是她已经闭上眼沉沉的睡了过去。陈嬷嬷失笑,摸了摸她的额头,见还有些烫手,便又拧了帕子细细地给她擦着脸。 * 一回到外书房,沈遇刚坐下,便阖眼捏着眉心,神色不耐。 他原本以为温虞烧的糊涂了,便没有力气折腾,他总能得个清净,才没有推开贴着他掌心那张烧的通红的脸,而留宿夕照院。 只是,温虞一时冷的直往他怀里钻,一时热的又手脚并用踢开他,周而复始,没有片刻安生的时候。折腾了大半宿以后,他实在烦不胜烦,一床锦被将温虞给裹住,搂紧在怀中,温虞总算是安静下来,老老实实的睡着。 沈遇闭上眼,将要睡着时,怀中安静了不到一刻钟的人睡醒了,又开始在他耳旁‘聒噪’。 “咦,我怎么会动不了?” “身上好重,好闷,手和脚都动不了,喉咙好痛。” “呜呜呜,嬷嬷她们人呢?怎么没有人理我?” “我知道了,一定是有鬼压着我的被子,阿娘,好可怕呀!呜呜呜,有鬼呀。” “……” 鸣争手中握着密信走进来,打眼就瞧见沈遇透着疲意的脸色,他心里称奇,大人昨夜宿在夕照院,怎么能比在殿前司通宵审人更为疲倦呢? 他心下还在揣测,沈遇已经睁开了眼睛,从他手中拿过信函,又轻瞥了他一眼,这一眼让他打了个激灵,赶紧醒神回话,“信是昨半夜就送到了的,只是大人昨夜让人传话留宿夕照院,属下等也不敢前去打扰。” 沈遇冷淡的应了一声,拆开信一边看一边吩咐,“让人去查查,沈六郎之前可有打死过府中的猫狗,又或者可有欺负过府中下人。” 他给温虞说过,要给她一个交待,但远不止如此。 鸣争茫然,好端端的查沈六郎那毛头小儿做什么? 连着两夜都未曾阖眼,沈遇心情称不上好,见鸣争不回话,便不耐问他,“是话没听清?” 鸣争哪里敢再问,忙低头应答:“是,属下这就去办。”便连忙出去交待。 沈遇读过了密信,就将信点了烛火烧了。 年关将至,朝中大大小小的衙门,都得赶在封印前,办完手上的差事,殿前司庶务更为繁重,沈遇只用过一碗粥,踏着风雪就出了门。 一转眼,沈遇又是四五日未曾归府。 温虞整日里窝在屋子里头养病,前两日烧的最为凶险的时刻过去后,身体一日日好转,理智也归了位。 她犹记得沈遇说要给她一个交待,虽然她很不想夸赞沈阎王,但沈遇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向来如此。 可那般小事,便是为着沈家上下的安宁体面,既揭过了也就算了吧。 她只想过闲来无事便请刘厨娘下厨烹膳的清闲日子。 她便惦记着,等沈遇一回来,就去阻止他。 还未等到沈遇回府呢,就听见了沈六郎震天响的哭声。 作者有话说: 悄悄埋下了一颗以后夫妻二人争吵的种子(bushi) 想了几个更新时间,我决定还是中午12点吧,这样有效督促我晚上码字,早上还能不慌不忙修修文再发。 嗯,明天开始以后都是中午12点更新咯,虽然榜单1w字,但我不想断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