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并非臣妇与娘娘生分了,而是礼法不可废。” 苏元娇起身微微屈膝行礼道:“娘娘,您有所不知,近日来城内传了许多不实言论,实在是让臣妇不堪其扰。臣妇能理解娘娘您在宫中,多有不便,但臣妇……素来规规矩矩,从第一次进宫到现在,从未见过皇上一面,可城中的谣言不仅伤害到了臣妇,对皇上和皇后娘娘也多有不敬。若是因为臣妇对皇后和皇上的名誉造成损伤,那臣妇实在是罪孽深重。” 陆绮月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最近,秀女进宫,皇上便不怎么来她的凤栖宫了。 她努力了这么久之后,还是没怀上,皇上原本宠幸她的次数就不少,都没怀上,现如今更是十日才来凤栖宫一两次,便更难怀上了。 她心中郁闷不已。 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得到皇上的宠爱,早日怀上子嗣。 可皇上却不咸不淡,对她温柔敬重,却毫无情谊。 这让她实在是苦不堪言。 但突然有一次,皇上向她问起了关于苏元娇的事,虽然只是轻描淡写地问她是不是跟大将军夫人关系极好,她心中百转千回,急忙回答了确定的答案之后。 皇上便说:“既然你们关系好,皇后若是无事便多请大将军夫人来宫中坐坐。毕竟,朕跟大将军也亲如兄弟。她一人在府中,总是会胡思乱想的,你与她亲厚,便也算是恩典。” 陆绮月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便总是请苏元娇进宫作伴。 只要她每次请苏元娇进宫,晚上皇上便会留宿在她殿中,问一问关于苏元娇之事,也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多少关注,但还是让她生出了些许不安的心思。 莫不是……皇上也喜欢苏元娇这张脸吗? 可,苏元娇多次进宫,皇上也从未趁机过来瞧一眼。 她便思考了很多,越是琢磨便觉得皇上所有的做法就像是一团迷雾,如何想都想不透,直到城中传起了流言蜚语,陆绮月心里怪异的感觉越发浓重了。 便又开始怀疑,皇上对苏元娇到底有没有那种心思。 女人的嫉妒心和疑心是十分可怕的。 就算是亲生姐妹,也有可能会反目成仇,何况是半路闺蜜,谁都不可能真的完全信任对方,对对方的情谊也并没有深厚到不能背叛和算计的地步。 尤其是,陆绮月还是一个十分聪慧的女子。 “娘娘,臣妇时常进宫本就不合规矩,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苏元娇这是在提醒陆绮月,总是宣她进宫本就是不合规矩的事情。 这才过去半个月,陆绮月都宣她进宫四次了。 以往若无急事,就算是皇后,也是不能随意宣大臣之妻进宫的。 可陆绮月却肆无忌惮地做了。 且无人怪罪。 稍微想一想,便能想到这是谁的纵容和默许。 苏元娇想不通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大概是跟自己的夫君脱不了干系的。 再往更深处去想一想,苏元娇都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兔子急了会咬人,狗急了还会跳墙。 陆绮月知道苏元娇不满意她的做法了,心中虽然有些烦躁,但还不想跟苏元娇撕破脸,她慢悠悠地笑着说道:“哎呀,娇娇,你何必这般严肃。皇上宅心仁厚,心疼本宫在宫中没有个交心之人,这才特许本宫宣你进宫说说心里话的嘛。你若是为此苦恼,那倒是本宫的不是了。你既然无心与本宫相交,往后本宫不宣你进宫便是了。” 话音落,陆绮月还故作生气地轻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和委屈。 苏元娇无奈地叹气道:“皇后娘娘的好意,臣妇自然是明白的。但是人多口杂,谣言不止,对咱们都不好。臣妇只是一个小小的妇人,如今夫君又不在身边,免不得闲言碎语多。还请皇后娘娘体恤,如今苏苏也正在学步学语,每日睡醒便要寻臣妇,臣妇进宫时间久一些,便要担忧了。” 听到苏元娇的孩子都要学走路了。 陆绮月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本宫是十分喜欢孩子的,特地让人给你们家苏苏打了一套镯子,一会儿你给拿回去吧!” “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苏元娇也没有客气推诿,笑着应下了。 两人算是不欢而散,但也没有撕破脸皮,表面上还维持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但其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