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不能出任何问题,不然凌逐一定不会让她走。 马车轮轱辘压过长街,这是萧楚柔嫁到北凌以来第一次离开凌都,她的心情十分复杂,凌逐握着她的小手,很关切地问道:“你坐马车,感觉如何?” 萧楚柔身怀有孕,一路上都得小心翼翼,不能有任何闪失。 只要萧楚柔有任何不适,他都会停下行程。 萧楚柔感觉还好,马车赶得很稳当,她低声道:“我感觉还好,你不必太过担心我,我不是弱不禁风的女子,只要行程慢一点,我不会有事的。” 长途跋涉,舟车劳顿,身体自然是会难受的。 但是这个难受,在她的可承受范围内。 凌溯十分好奇地揭开马车的窗幔,望向外面,一脸欢喜地说:“父皇,母后,那边有大山和河水,好大的山啊!河水也好长!” 北凌城外,屹立着一座高耸的山峰,有一条河流围绕着山峰脚下流向北凌腹地。 故而被称为北凌母亲河。 凌逐抬手敲了敲儿子的小脑袋,低声道:“出了宫,便不要叫父皇母后,为父有没有教过你该叫什么?” “叫爹爹和娘亲。” 凌溯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敲疼的脑门,低声道:“溯儿下次会注意的。” “孩子还小,一时改不了口是在所难免的,以后多加注意就是了。” 萧楚柔伸手摸了摸儿子红了起来的脑门,抬眸斜了凌逐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对你儿子就不能轻一点,你看他的脑门都被你敲红了。” “不重一些,他怎么会记得住?” 凌逐眯了眯眼,漫不经心道:“再说了,男孩子疼一疼又有什么关系?他以后身上担负的责任重大,可不能被养娇气了。” 男孩子若是被养得娇气了,如何能有承担重任的魄力和能耐? 凌逐低声道:“咱们的儿子也快两岁了,萧允淳家的那个才三岁,如今每日都要学习五个半时辰,不仅要学字,还要练武,萧允淳每日还抽出一个时辰的时间亲自教导。” 说完之后,他低声道:“同样都是储君,同样都是以后都要当皇帝之人,咱们的儿子也不能落后太多。等咱们儿子三岁启蒙时,我便也学一学萧允淳。” 所以,他决定,等儿子三岁的时候开始,便要对他进行严格而又残酷的教导了。 萧楚柔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然后十分同情地摸了摸自家儿子的小脑袋,感慨道:“儿子啊,虽然你才两岁,但你只有一年的潇洒时间了,明年的你,就不能随心所欲地玩耍了。” 凌溯还不明白潇洒和随心所欲是什么意思。 他抬手抓住了自家娘亲的手掌,低声道:“娘亲,那明年溯儿要做什么?” “学东西。” 萧楚柔低声道:“跟着你爹爹学东西,做一个有用之人。” 有用之人是什么,凌溯还是不懂,但是娘亲说什么便是什么,这是父皇教他的,于是他懵懵懂懂地点头道:“好的娘亲,明年溯儿就跟着爹爹学东西,做一个有用之人。” 见自家儿子这般乖巧,萧楚柔高兴地多揉了几下儿子的脑袋。 萧楚柔因为怀孕又带着孩子,行程比较慢,但是送往京都城的书信却以极快的速度送去了。 苏元娇再次收到萧楚柔的书信是在三日后,萧楚柔在书信中言明已经带着凌逐和他们的儿子凌溯在赶来的路上了,但由于已经怀有将近三个月的身孕以及带着孩子,他们的行程会较慢,大概会在他们收到书信的十日之后才能到达京都城。 “希望表姐这次回来,途中一切顺遂。” 苏元娇轻叹着,转眸望向自家夫君,低声道:“表姐他们此时应该已经进入大庆境内了,阿昀,你要派人去接他们,省得在大庆出了什么事。” 周边列国如今虽忌惮萧允和凌逐的实力未必敢轻举妄动,但是也不排除有人就是不怕死,想要在大庆境内刺杀凌逐和凌溯以挑起北凌和大庆矛盾的可能性。 萧允淳闻言,挑了挑眉,淡声道:“此事早就已在你将书信送出去的时候为夫就已经安排妥当了,你且放心,只要他们在大庆境内,为夫定不会让他们有任何意外。” 毕竟萧楚柔乃是大庆的公主,远嫁北凌为后,如今北凌皇携手大庆公主回来,若是在大庆境内出现任何意外,那他的脸便可以不要了。 何况自己的媳妇儿究竟有多在意她的表姐,萧允淳心中十分清楚。 苏元娇闻言,低声道:“还是你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