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起立,向杨时屿行去注目礼。 站在靳舟身旁的罗雪晴手拿笔记本,准备记下宣判的内容,其他记者也大多如此。 在一众翘首以盼的记者当中,唯有靳舟丝毫不关心判决,全程都在欣赏杨时屿工作的模样。 关于强奸犯的检举内容,外号“歪哥”的魏杰揽下了所有罪责,将另案审理,极有可能被判处死刑。 但从起诉到执行死刑是个非常漫长的过程,或许会拖上好几年,也不知汪和泰会不会从中作梗。 他没有供出汪和泰,靳舟父母的车祸案只能到此为止。 强奸犯检举有功,适当减去一些刑期,但也免不了要蹲好几年的局子。 宣判结束后,记者们纷纷离去,罗雪晴也准备离开。 她收起笔记本,一边往外走,一边问身旁的靳舟道:“你父母的案子,不是汪和泰指使的吗?” 两人走在人流的最后,不用担心其他人听到他们的对话。 “没有证据,只能算在魏杰头上。”靳舟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前方,“他本来就是涉黑涉恶人员,对法官进行报复也说得通。” “这汪和泰还真是撇得一干二净。”罗雪晴感慨地摇了摇头,“你也别太难过,我相信恶有恶报。” “我没难过。”靳舟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我好好活着,他总比我死得早吧?” 汪和泰的事,急也没用。 还不如过好自己的生活,等时机到了自然能找到突破口。 和罗雪晴告别后,靳舟四下看了看,很快便在电梯旁边见到了杨时屿的身影。 其他庭审人员已经坐电梯离去,而杨时屿还等在那里,显然是在等着靳舟。 “老婆辛苦。”靳舟屁颠屁颠地来到杨时屿的身边,“念判决书的时候可真帅。” 杨时屿没有理会靳舟的称赞,微微呼出一口气道:“这个案子告一段落了。” 告一段落,像是结束,又像是开始。 “阶段性胜利?”靳舟笑了笑,说道,“我们再接再厉。” “嗯。”杨时屿说着看了看时间,按开早已停在这一楼层的电梯,“等我下班。” 从法院出来,靳舟掏出裤兜里的qq糖,扔了一颗在嘴里。 抵御烟瘾最好的办法就是吃零食,谁让孩子他爸不喜欢烟味,靳舟也只得把这不良嗜好给戒掉。 没等一会儿,杨时屿从法院大门出来,两人心照不宣地朝菜市场走去。 最近天气越来越冷,路旁的树下满是金黄的落叶,风一吹,便打着旋在地面飘动。 靳舟缩了缩脖子,想要牵杨时屿的手,但在这人来人往的路上,他还是忍了下这股冲动。 “下次出门不要穿那么少。”杨时屿看了看衣着单薄的靳舟,把他拉到自己的侧后方。 身前骤然多了一道结实的墙,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寒风。 两人的身子挨得很近,杨时屿一直拉着靳舟的手腕,没有收回手。见四周没人注意他们,靳舟便悄悄放大胆子,反手握住了杨时屿的手。 温热的体温从掌心传来,遣散了一切寒冷。 “我就要穿这么少。”靳舟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我有暖手宝。” 杨时屿回头看了看靳舟,放任他牵着自己的手往前走。 路上有一家新开的传统点心店,店门口聚集了不少排队的人。 人多了之后,靳舟和杨时屿没法再牵着手走路,只能松开对方,并肩而行。 瞅着玻璃柜里的甜点让人垂涎欲滴,靳舟也跑去排队,称了一斤桃酥。 “你吃吗?”靳舟咬了一口热乎乎的桃酥,举到了杨时屿面前。 到底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杨时屿不为所动,看着道路前方道:“我不爱吃甜食。” “我也不怎么爱吃。”靳舟又咬了一口,“但最近就是想吃。” “是因为怀孕吗?”杨时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去你丫的。”靳舟皱眉瞅着杨时屿,“我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但我确实内x了。”杨时屿的语气不带半点开玩笑的意味。 靳舟是真受不了从杨时屿的嘴里听到这种下流的话,他不爽地说道:“你能不能有点当法官的自觉?你的领导们知道你背地里这么淫荡吗?” “不知道。”杨时屿淡然地看着靳舟,“只有你知道。” 不得不说,靳舟还真吃这一套,什么全世界只有你知道的套路,这说明他得有多特别啊? “算你识相。” 两人聊着天继续往前走,不过走着走着,靳舟突然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