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抚了抚手中帕子,那她要如何才能获得秦王的宠爱呢? 云莺掩了掩唇,有些困了,罢了,先歇一会再想讨秦王欢心之事。 * 浮青院的气息有些压抑,妙彤跟在陈庶妃身边,大气不敢出,这几年,秦王殿下虽不在京,可陈庶妃独掌后院大权,后院诸人都要仰她鼻息,哪怕去年冬天来了个胡庶妃,陈庶妃也没如今这般恼怒过。 谁都晓得,在深宅大院里,一是宠,二是权,胡庶妃无宠无权,陈庶妃自然不在意,可如今来了个云氏,是王爷亲自带回,才入府一日,便由圣上下旨赏赐了位份,以八品县丞之女的身份,却封了庶妃。 王爷入宫才多久,圣上的旨意便到了,还是御前最得宠的常总管来颁旨,足见圣上对云氏的看重,亦或是王爷对云氏的看重,得了宠,迟早会抢了她的权,这要陈庶妃如何淡定? “主子,您喝口茶,消消气,莫要和一个小官家的女儿计较。” 陈庶妃推开茶盏,语气不悦,“她如今是秦王庶妃,与我平起平坐,不是什么小官家的女儿。”如今进了秦王府,有了册封,谁还会拿出身说事,日后她若是得了宠,出身更是毫无用处。 妙彤连忙低头,放下了茶盏,跪倒在地,“主子,是奴婢说错话了。” 这时陈庶妃的奶嬷嬷,张嬷嬷进来了,瞧见这副景象,宽慰的劝着,“主子何必动气,才入王府,后头日子还长,咱们得坐得住,横竖有翠玉院的那个先急,她可是连殿下的面都没见过,主子有贵妃娘娘撑腰,不必乱了阵脚。” 陈庶妃闭了闭眼,心想也是,“也罢,妙彤,去库房选几件贺礼送往芳菲苑。” 张嬷嬷欣慰道:“主子只等着看好戏便是,任由她们斗。” * 裴烬从紫宸宫出来,扫了常前一眼,“今日劳烦常总管了。” 常前连忙躬身,“殿下折煞老奴,能为殿下办事是老奴的荣幸。” “改日请公公喝酒。”从前裴烬可没少折腾常前,常前是父皇跟前的老人,他出生前就在父皇身旁跟着了,如今两鬓花白,已很少出宫办事。 “那老奴可就等着殿下。”和霜叶兰叶一般,常前是泰和帝身旁的近侍,从小看着裴烬长大,自然对秦王十分亲近。 秦王摆了摆手往宫门的方向去,在宫里待了大半日,也该回去了。 却不想在宫门前瞧见了穿着杏黄色太子朝服的裴澄。 裴烬的眸色骤冷,唇瓣却扬起了一丝笑意,“皇兄,别来无恙。” “三弟,你可算平安归来,可让孤好生担心。”太子扶着裴烬,上下打量,眉宇间带着浓浓的忧愁,瞧着像是极其关心手足的兄长。 裴烬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有皇兄挂念,我自然无恙,不过听说东宫出了件大事,太子詹事童管喝醉酒摔进江中,淹死了。” 瞧着裴澄,裴烬便想起了云莺所说——温润如玉,的确,太子冰清玉润,语气温和,极具欺骗性,也正是这张看似温和无害的脸,前世害死了莺莺,害死了父皇,害死了母妃,裴烬的脸色越来越沉。 裴澄微微皱眉,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唉,也不知怎的就出了这样的事,好端端一条人命,孤正惋惜呢。” “是嘛,死的可真巧。”扬州事发没几日,童管便死了,死无对证,扬州私盐一案,亦是难断。 “三弟这是何意?”裴澄满脸不解,扬州私盐案一事裴烬还未在朝堂上启奏,裴澄自然不该清楚。 裴烬却不想与他费口舌,“皇兄,我还有事,改日再叙。” 总归日后都是要撕破脸皮,已不想与他虚与委蛇,看见裴澄的脸一次,他便恶心一分。 裴澄还未来得及开口,裴烬便走了,连礼也未行,极其嚣张,裴澄面色冷了下来,却又无可奈何,谁让裴烬手握三十万兵权,还得父皇偏宠,他这个太子也要看裴烬的眼色。 他苦心经营了几年的扬州暗桩,是东宫最大的财力支撑,如今一朝断却,他做起事来难免束手束脚,这一切,都是因为裴烬,裴澄攥紧了手心,迟早有一日,他要裴烬偿还。 回到马车前,方定放下马凳,“主子,贵妃娘娘派兰叶姑姑前往王府给云庶妃送赏赐了。” 裴烬几步踏上马车,坐了进去,语气带着寒意道:“回府后传本王口谕,今夜云氏侍寝。” 第28章 . 第一更侍寝风波1 云莺方醒,她睡的不安生,拔步床很软,也很大,足够睡下四五人,她一人躺在上头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