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早膳时,云莺望着裴瑜,殿下口中的非寻常人,难不成他也是皇室之人? 可皇室之人怎会沦落到外头去,还托付给了殿下,可殿下对裴瑜,似乎也不怎的关心。 “娘亲,你总看我做什么?”裴瑜都吃不下了,还以为自个哪又惹娘亲生气了。 “无碍,一会用了膳去写五十个大字,写完便可以去玩了。” “哦,知道了。”裴瑜点了点头,愁眉苦脸,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头啊。 早膳后杨总管送来了王府库房的账目,她挑选了几件合适的贺礼,想到即将要见到潋月姐还有些兴奋。 不过她也怕被旁人认出她的身份,但潋月姐向来聪慧,只怕她的家世早已传遍上京,她应当不会莽撞,只要潋月姐不露出破绽,其余的人倒也不怕。 忙完这件事她就在梳理开药膳馆需要的东西,得好生布置一番。 * 一大早裴烬就和江浸月等人到了户部,要找密州往年的盐税账目,来的措手不及,范恩新得知时已是来不及了,只得急匆匆跑去东宫求救。 “殿下,您可要救救老臣啊,这好端端的,秦王他们为何要查密州盐税,其中必要蹊跷,怕是已被他们发觉扬州与密州之事啊。” 范恩新跪倒在地上,手脚都是冷的,谁都以为万无一失,秦王与荣宣伯也查了几日,毫无头绪,一切都在他与太子的掌握之中,谁知才一夜的功夫,竟被秦王等人察觉了。 “急什么,连个章程都没有,他们凭什么查密州的账目,你是户部尚书,连这点魄力也没有吗?”裴澄看一遇到事便急的如无头苍蝇似的范恩新,心里头也躁的很。 “殿下,秦王是什么性子,您比老臣清楚,他办事,哪需要什么章程,直接就闯了进去,拦都拦不住。” 存放往年账目的库房钥匙在范恩新这,可他还未出府,就被心腹告知秦王一行人闯入了库房,直接把门给踹了,普天之下,也就只有秦王敢如此嚣张跋扈了。 “那些账目都是做好了的,不会有岔子,你现下入宫,去向父皇禀告秦王搅乱户部,先治他个不按章程办事。”即便是假账,密州的账目也是仔细做了的,裴烬根本不擅长此事,应当不至于被发觉。 范恩新原是十分急切的,可是看太子镇定至此,又觉着是否是自个乱了阵脚,闻言领命去了。 于是泰和帝还在和苏贵妃用早膳,今日没有大朝会,难得有个清闲的早晨,才喝了几口粥,就被常前来禀告:“圣上,户部尚书范恩新求见,他说秦王殿下带人闯入户部,将户部库房的门给踹了,搅扰户部办事,将库房内的账目翻的一塌糊涂。” “怎会如此?”苏贵妃一惊,看向泰和帝,“烬儿好端端的闯户部做什么?” “我也不晓得,他并未请命。”泰和帝放下玉碗,沉思了会,“想来是和扬州私盐案有关,可我记得扬州的账目已被江浸月全数搬走了,这又是闹什么?” 泰和帝糊涂了,但既然范恩新来了,总不能不见。 “你先用吧,我去瞧瞧。”泰和帝站了起来。 “我哪还用得下,我给你更衣。”苏贵妃皱了皱眉头,烬儿要夺嫡,怎能惹出这样的事,一旦传开,可不好收场。 泰和帝更衣之后去了紫宸宫,苏贵妃叹了口气,让人撤下早膳,吩咐道:“派人去前边盯着,一有消息就来报。” * “主子,范恩新从东宫出来去了紫宸宫。”方定从外边进来禀告。 “由着他去,闹的越大越好。”裴烬扔开一本账册,丝毫不在意道:“范恩新年纪大了,脚程倒快,就是不知父皇能信他几分。” “方才那门可是殿下踹的,届时可别搭上下官。”江浸月靠在圈椅上,打了个哈欠,十分疲惫,昨夜睡的晚,今日起的早。 “和我也无关。”席瀚清放下手中的账册,揉了揉眼,昨日看了一下午的账册,现下又被裴烬从被窝里拽出来看账册,看的他眼睛酸痛。 裴烬扫了他们一眼,漫不经心道:“行,都与你们无关,得了父皇的赏赐,也与你们无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