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 屋内, 沙发旁摆着白蜡木小圆桌, 上面放着香薰蜡烛,烛身纯白, 橙黄火苗微漾,馥郁无比的栀子花香悄然弥漫,还带着点杏果的酸甜。 闻着香气,胡悠悠整个人放松下来,雪白狐耳和狐尾轻轻颤动, 应容刚洗完澡,发梢带着湿漉漉的水雾,系着件松垮的纯白浴袍,布料柔顺丝滑,腰带略微宽松,颈侧和锁骨水痕一片。 房间里灯光昏黄,鼻尖嗅着香气,只穿浴袍的应先生站在他眼前。 胡悠悠的思绪往不应该飘的地方飘。 心神恍惚。 后知后觉回神,脸颊晕开羞赧的淡粉,衬得肌肤白净无暇。 特别是当应先生的手伸向他,微凉指腹贴着发烫的脸,耳边落下磁沉的声线:脸怎么这么红,着凉感冒了? 胡悠悠应激地往后躲开,抬手用手背贴着红润脸蛋,话都说不清楚,柔软的嘴唇缓缓翕合:我、我去洗澡了! 少年拿起浴巾,像阵风,脚步飞快,匆匆地走进浴室。 像在逃离。 应容垂眼,目光落在被拍掉的手心,掌纹纵横交错。 他收束掌心,微屈的指骨凌冽。 没猜错的话,刚是在躲着他? 还是他动作太明显,以至于小朋友发现了他心思的不纯良。 浴室门表面雾气氤氲朦胧,应容坐回到床上。 手机收到白泽发来的短信。 【白泽】:障碍已扫除,龙龙被我抓走了。[夸我].jpg 应容嘴角勾起轻微的弧度,修长的指节轻触屏幕。 【谢谢。[厉害].jpg】 白泽蹬鼻子上脸啪啪地打字:【那资助的问题。[星星眼].jpg】 才体会到一点感动,应容嘴角抿成一条线:【。】 * 进了浴室,胡悠悠脸还是通红的,后脖颈发烫,他抬手捂着,往镜子一看,淡蓝碎发遮住烧得红透的耳尖。 静谧封闭的环境里,心跳声越来越大。 冷水打湿柔软的头发,水流顺着纤细的腰线沿着细白的小腿流向地面。 被冻得一哆嗦,他的指尖边缘发白,淋了凉水,胡悠悠心跳重新变得平缓。 满是水痕的手按着按钮掰向另一边热水。 白蒙的雾气向上翻涌,瓷白砖被水汽打湿,地面上溅开水花。 脸上的温度好不容易降下去,沐浴露被挤压在净白的掌心,一个彩色小泡飘起。 是应先生身上的味道,胡悠悠耳廓又红了。 特别是当沐浴露包裹身体。 像被抱着。 臊得他说不出话。 十几分钟后,胡悠悠湿着头走出浴室,身上裹挟着淡淡的香味。 发梢的水珠滴落在敞开的锁骨上,睡衣袖口宽松且长,白皙的手背藏在里面,袖口的边缘只露出一小截指尖,被水雾熏染过,指尖瓷白还带着淡粉。 见他出来了,坐床边的应容俯身,拿出床头矮柜里的吹风机,他岔开腿拍了下中间的位置:过来,帮你吹头发。 胡悠悠应声,音色通透清凌,带着点软,乖乖坐好,雪白的床单微陷。 修长的指节穿过湿润的蓝发,吹风机呼出的热风拂过后颈和耳尖,胡悠悠头皮发麻,尾椎处像是过了电。 嘭的一下,三条大尾巴不受控住地钻出来,应容离他很近,胸膛都快要贴上他的后背。 没什么缝隙的间隔突然被三条大尾巴填满,应容胸膛发痒,下巴被柔软雪白的尾巴尖轻轻扫过,说不出的麻。 拿着吹风机的手顿了下,应容没察觉到坐他前面的胡悠悠浑身僵硬。 他抬手捋了把软绵的尾巴,粗粝的指腹捏着尾巴的一瞬,胡悠悠脚尖轻轻抖了下,拽着床单的手收紧,脸上说不出的羞耻。 应先生之前摸他的尾巴,他都不会这样。 身体的血液麻麻痒痒的,腰也软塌塌的。 帮他吹头发的人一点也没感觉,又重重地捏尾巴根,耳后的热风呼呼地吹。 胡悠悠试图收好尾巴,尾巴突然不听使唤,乖乖贴着男人的掌心任人揉搓。 简直像个叛徒! 不准捏我的尾巴了。胡悠悠偏头紧捏住办坏事的那只手。 应容左手被捏着,怕打闹间头发不小心卷进风筒,他右手食指按下开关键,单手关好吹风机放在一边。 等再对上胡悠悠的眼神时,应容微怔。 坐在他腿间的少年嘴唇微微翘着,似乎是在表达他的不满,乌黑的眼睫轻颤,清澈眼眸水汪汪的,像被水洗过,脸蛋白里透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