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问情眨了眨眼,看了一会儿,说:“我用手帮你挤出来?” 贺离恨拿起一旁的软枕捂在了脸上,假装自己只有身体没有头,他连手指上的骨节都羞恼得泛红,喉结滚动,细如蚊呐地出声:“……嗯。” 梅问情便挽了一下袖口,还没碰到,就按捺不住,贼心不死地附耳低语:“那我能尝尝吗?” 她这话才一出口,贺离恨就反应过激地踹了她一脚。梅问情眼疾手快,捉住小郎君的脚踝,将人整个拉过来,把他的身板箍紧捋平,笑了几声:“我就说说……别生气嘛。” 两人这么一鼓捣,就鼓捣到夜色褪去。 满屋都是香腻腻的奶味儿。 床榻上、衣裳上,梅问情的指间,全都沾到了。室内封闭,没开窗,那味道还散不开,越闻越甜。 所幸贺离恨的涨痛感好了很多,闹腾一夜,终于不疼了,蜷缩起来安然躺好。 梅问情将容量深不可测的小瓶子放在一旁,擦了擦手,给他找了件宽容干燥的衣裳,从后抱过去,蹭着贺离恨散落下来的发丝,慢悠悠地道:“你倒是舒坦了,反而弄得我措手不及,有这种事,怎么不早说?” 贺离恨含糊地嘀咕了几声,根本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小猫哼唧似的,让梅问情掐了一把侧腰,才不情不愿地转过来,把脸埋进她胸口。 “……我说不出。”他道,“我堂堂魔尊,天下第一刀的主人,罗睺魔府的主宰者,化神后期的魔修大能,怎么能屈服于如此小事。” 他说得义正辞严,颇有道理。梅问情听得连连点头,认真无比:“所以你就自己起来弄?” 贺离恨辩解道:“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只是有点疼而已。” 梅问情长长地嗯了一声,明显不信。 “梅问情,你别不信,我才不说谎,跟你这个骗子不一样。”贺离恨爬到她身上,颇有气势地翻旧账,顶着梅问情的目光将自己澄清了一遍,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对方的眼神有点儿不对劲。 她怎么看着自己,就像在看什么大块松软香甜的糕点一样? 贺离恨欲言又止,瞬间危机感飙升,默默地躺回去,控诉道:“别用那种有食欲的目光看着我。” “哎呀,我家贺郎这样美味,为妻克制不住嘛。”她语气温和,但是又很不要脸地哄道,“我就尝尝你是什么味道的。” “再过两日就是证天盛会,每五千年一次,你这个合道金仙好不容易没在沉眠,是要接受生灵朝拜的,怎么能这么不正经?”贺离恨嘴上从来都很不留情,可说着说着,又觉得那什么八门四派、旁门左道,都是一群什么东西?哪里能影响到他俩的气氛? 梅问情跟他心有灵犀,也是如此想的,便愈发难缠起来,她的手指勾着贺离恨的发梢,绕在指节上,语气缱绻,温柔无比:“可我就算再不正经,也只是给你看看,还能影响到别人不成?” 她、她说得好温柔,好有道理。 贺离恨备受蛊惑,耳根发烫,立场动摇,犹犹豫豫地握住她的手,唇瓣微动,嗫嚅道:“……那你不许咬我。” 第82章 .后门凭什么呀你们! 证天盛会。 这是一个只流传在各大门派传说当中的盛会,所谓五千年一次,即便是对普通的修仙者,也显得格外遥远和漫长。 以元婴期数千年的寿命来看,就算是寿终正寝、坐化于此,也不一定能够参与一场盛会,而元婴修士皆是名声远播、榜上有名,其中因天劫陨落、仇敌陨落……数不胜数,不知凡几。 所谓证天,便以“天”指道,向隐居祖师、返虚老祖们参拜求教,聆听教诲,坐而论道,这是梅问情创世之初,为了形成一个修真界良好循环、培育英才所立下的规矩,她也只不过执行了几次而已,最后便不以为然、常常缺席荒废,反倒是她的门生弟子记在心中,传承下去。 近万年以来,只有这一次,恰逢梅问情没有闭关、也未沉眠,又因为陪伴贺郎,连到处游玩都不曾,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