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然后上辈子等到她生了李俭不用再因为这样那样原因避嫌的时候,太子早就已经意外去世了;而这辈子……除了上次在长宁宫外避让过一次,这还是第二次遇到。 她忍不住竖起耳朵去听正殿那边的声音,但这会儿什么都听不到了,大约是皇后也知道她现在在侧殿,所以和太子一起往后面去说话了。 一旁的女官倒是笑了笑,道:“太子殿下过来得少,应当是有事情才来找皇后娘娘。” 江画有些好奇,问道:“太子殿下平常不过来么?” 女官笑着道:“娘娘还没发现么?平常就是吴王殿下和公主殿下过来,太子殿下在东宫要读书呢,圣上管得紧,是没什么工夫过来的。” 江画顺着女官这话想了想,倒是真的发现的确如此。 平常吴王李傕和长乐公主倒是经常过来——尽管每到这种时候,她也会避开,但是太子……似乎真的是很少很少过来。 大概是前一天晚上刚想过自己生养过一场的李俭,这会儿听了女官的话,她忽然在想,皇后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如何呢?是母慈子孝,抑或是母子成仇?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江画忽然又觉得有些好笑,似乎在得知王昭仪怀孕并且有可能生下的就是李俭之后,她便变得奇奇怪怪起来。 一旁女官往外看了一眼,声音忽然小了一些,道:“太子是刚一出生就被抱去东宫的,吴王殿下是在长宁宫一直长到五岁,小公主出生后才到德安宫去,娘娘若是等会去陪着皇后娘娘说话,不要提这些。这几件事情当初皇后娘娘都不痛快了很久。” 江画愣了一会,先急忙谢过了女官这一句提点。 女官只摆了摆手,她是跟着皇后多年,从宫女提拔起来做的女官,知道有些话要怎么说,也深知皇后的心意,所以提醒江画只是应当应分的事情。她沉吟片刻,又笑了一笑,道:“不过也不必特地避开,那样倒是显得刻意,平常一些就行。” 江画也笑了起来,道:“我知道的。” 太子在长宁宫一直呆到快中午时候才离开。 离开时候正好江画和女官一道正准备去偏殿摆膳,她远远站在廊下看了一眼,离得太远只见到侧面和背影,只觉得太子不太像李章,那应当是像皇后更多一些? 匆匆一眼也没看真切,她也没太把这事情放在心上,只等着皇后那边一切都收拾停当了之后,才进去正殿中请皇后一道用午膳。 进到正殿时候,只见皇后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早上时候穿着的那件朱红色外裳换下了,换成了一件紫红色的袍子,只看神色,似乎心情已经比早上时候和缓了许多。 这也是和皇后相处久了,才能从她那张总是宽和宽容的表情下分辨出一二不同来。 江画上前去,还没行礼便被皇后摆了摆手让她免礼先坐下。 “娘娘现在用午膳吗?在偏殿已经备好了。”江画笑着说道。 皇后揉了揉眉心,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口中淡淡道:“明日我准备去元山宫避暑,你回宫去也准备一番,与我一道吧!” 江画愣了一愣,下意识问道:“那宫中宫务应当如何处理?” 皇后听着这话倒是轻轻笑了一声,道:“让他们往元山宫送便是了,这不是什么大事。” 听着语气,江画也知道自己方才问了句蠢话,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道:“那妾身等会就回宫去收拾东西。” “至少要住到中秋,你东西带齐全些。”皇后说道,“午膳今天就不留你在这儿用了,先回去收拾东西吧!” 有些意外,江画还是不假思索地应了下来,然后便是恭敬退出长宁宫,坐上肩舆回去宣明宫。 坐在肩舆上往宣明宫走,江画才回头琢磨起了为什么皇后今天忽然要去元山宫。 元山宫顾名思义是在帝都北边的元山上,上面的离宫还是太宗时候修建的,历代皇帝也都是把山上离宫作为避暑使用,但李章却是个例外,至少在上辈子时候,江画从来没听说李章去这个元山宫避暑。 且不说宫殿了,就算是普通一间房子,一年没人住便会显出破败陈旧的感觉,那个十几年没人住的元山宫现在能住人吗? 这么想着,江画忍不住问一旁跟随的徐嬷嬷:“元山宫宫殿房屋之类可需要先修葺一番?” 徐嬷嬷笑了一笑,道:“这倒不用担心的,皇后娘娘每年都要去元山宫住一段时日,殿阁都维护得好,不必现在临时派人去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