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别的害处,只怕会伤到您的喉咙和心肺,落下个不治之症。主子爷一片好心,格格您不会不领情吧?” 宋格格面色惨白,身子簌簌地发起抖来,她想要闭紧牙关,但是苏培盛带来的人自然不是吃素的,大半碗的药汤还是一滴不落地进了她的肚子。 压制她的人手一松,宋格格猛地跪倒在地,死死地抠着喉咙,想要把药吐出来。 苏培盛袖手旁观,只道:“格格您别怕,主子爷只是想治治您乱说话的毛病,让您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您这嗓子怕是好不了了,以后就别传什么谣言了。主子爷还发话送您去京郊休养,您就在那好好参悟佛理修身养性吧。” 他手一抬,两个高大的太监就把宋格格捆了起来要带走。 忆梅瑟瑟缩缩蹲在墙角,被苏培盛一脚踢了出来,苏公公笑道:“忆梅姑娘,这主子走了,你可不能在这待着。就跟着去吧,好好服侍宋格格,也全了一场主仆情谊。” 忆梅身子抖如筛糠,被人一把推到宋格格身旁,主仆两人被捂着嘴运出了后门。 苏培盛看着碧桐院这满屋的佛像檀香,眉毛高高扬了起来,啐了一声:“晦气东西,都给咱家拆了!” 这宋格格内心歹毒至此,竟也能日日对着这满堂佛像,也不怕夜里鬼敲门。 * 进了腊月,离尤绾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她自己倒是不紧张,只是随着日子渐近,她能明显地感受到四爷的不安。 庄子上的太医和接生嬷嬷被四爷提点了许多回,孩子的奶嬷嬷也早就准备好了,家世清白身体健康,尤绾曾经动过自己喂养的心思,但仔细想想觉得太累了,便没有和四爷提过。 临近大年三十,四爷事务繁忙,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内城,只抽空来看过尤绾两次。 除夕这一日,尤绾还在睡梦中,四爷便早早从庄子上动身进宫,留下苏培盛在皇庄上,凡事都能有个照应。 尤绾起床后用过早膳,正坐在廊下看清梅她们贴福字,忽然觉得小腹微微下坠,一阵阵疼起来。 她倒吸一口凉气,将清梅喊过来。 “格格怎么了?”清梅连忙跑来,手上还拿着红纸。 尤绾抿抿唇道:“我好像要生了。” 清梅手里东西全掉了,当即大声嚷嚷起来:“来人!快来人啊!” 尤绾是头胎,但所幸平日里常走动,这时倒还有些力气,扶进产房后,接生嬷嬷看了宫口,让她还要再走走。 喜塔腊氏就守在产房外,对着尤绾喊道:“额娘在这儿呢,你别怕,要听嬷嬷的话。” 尤绾都要疼死了,听见额娘的声音,眼睛里含着的泪唰地就掉了下来。 接生嬷嬷忙道:“格格别哭啊,要留着力气等会生产,这可不能哭啊。” 尤绾抬手一抹眼泪:“没事儿,我不哭了。嬷嬷你说,还要走多久?” 她也是要做额娘的人了,得坚强起来,把眼泪都擦掉。 中午,太阳高升,穿透云层,霞光四射瞬间铺满大地。 产房里响起婴儿的啼哭声。 严嬷嬷和苏培盛都守在门口,听到声音立即冲上去。 接生嬷嬷抱着裹好襁褓的婴儿站在门内,笑着对两人道:“大喜大喜,是位壮实的小阿哥,母子均安,格格已经睡熟了。” 喜塔腊氏连念几声阿弥陀佛,严嬷嬷脸上的喜意更是显露无遗。 苏培盛闻言,手忙脚乱地往外冲,嘴里大喊道:“备马!给我备马!” 他后面更着徒弟小全子,看见自家师父这么激动,连忙献殷勤道:“师父,这大冷的天您还要亲自去给主子爷报信啊?不如徒弟替您去吧,您路上可别摔咯!” 苏培盛头也不回,直接一巴掌拍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