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乌龟,本来要还钱的,现在都开始哭穷。 太子还教导四爷:“老四,皇阿玛都松了口,你就别追得那么紧。孤知道你一心想办好这件事,但皇阿玛的意思你不能不顾及,逼得太急,有损皇阿玛的仁名。” 四爷气极反笑:“二哥的意思,是弟弟急功近利,不曾揣摩圣心,还要多谢二哥教导了。” 太子拍拍他的肩,勉励道:“你是个办实事的,可这治国之策,不仅讲究实干,还要注重平衡之道,这件事你听二哥的,就这么办吧。” 太子这么一搅和,追比户部欠款一事就算黄了。 皇上知晓太子的所作所为,也不曾说什么,欠款还有五成尚未追回,四爷便在朝堂上自请认罪,皇上未赏未罚,看不出来是否满意四爷的表现。 下了朝,四爷就称病在家休息。他先是去江南筹款赈灾,又是忙追缴欠银一事,前后像陀螺似的连连转了两个月,饶是铁打的人也撑不住,不慎得了轻微的风寒。 虽然病情不重,但四爷懒得再上朝应对那些人,干脆就说把自己说成重病不起,四贝勒府也闭门谢客,一时间门庭冷落。 除了十三爷和十四爷常常上门探望,其他的人都没了踪影,四爷倒是乐得清闲。 只是每每十三十四来的时候,尤绾都得陪四爷演戏。 四爷只需要躺在床上装病,尤绾还要忙前忙后地假装伺候,一会给四爷喂药,一会给四爷用浸湿的毛巾热敷。就连元哥儿都学会了照顾阿玛,举着小拳头给四爷捶背按肩,每日跟着尤绾来前院玩。 “吹一吹,热热就飞走了哦!”元哥儿鼓着小腮帮子,对着四爷的脸吹气,一直到把脸都吹红了,才装模作样地伸手,在四爷额头上摸了摸,煞有介事道,“嗯,不烫了,阿玛的病被元哥儿治好了。” 四爷偷偷笑,尤绾在旁边看得直无语,真想告诉元哥儿,你阿玛本来就没病,那额头一点都不烫,再摸也是那样。 元哥儿深觉自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阿玛的病治好,迈着小短腿哒哒地跑到尤绾面前:“额娘,你看我棒不棒?” 尤绾只能点点头。 “那我能不能出去找哥哥玩?”元哥儿笑得一脸灿烂,小手背在身后,扬着头像个福娃娃。 尤绾面对这般可爱的笑容,硬下心肠:“不行,哥哥们在读书,你不能去捣乱。” 前些日子四爷将四阿哥和五阿哥全都带到了前院,开始给这两位小阿哥开蒙。元哥儿从此没了玩伴,一个人在后院无聊极了,所以心心念念的都是要到前院找五阿哥玩。 可是元哥儿不懂事,尤绾总不会分不清轻重,让他去打扰五阿哥。 额娘的态度太坚决,元哥儿面对强权,只能委屈巴巴地点头听话。 四爷嘴角轻勾,伸手将元哥儿抱起来,道:“元哥儿要不要学着认字读书?若是你赶上哥哥们的进度,阿玛就允许你进书房,如此这般,就能日日和哥哥们玩了。” “真的吗?”元哥儿睁大眼睛,脸上表情跃跃欲试,“那我也要读书,读书好不好玩?” 四爷颔首道:“那是肯定的,你瞧哥哥们在书房里一坐便是大半天,如果读书不好玩,那他们怎么可能愿意待在里面?” 元哥儿歪头想了想,觉得阿玛说的很有道理,立即拍手道:“那元哥儿也要读,阿玛你教我。” 四爷嘴角笑意更甚,应了句好,紧接着让人把自己开蒙时用的书册拿来。 尤绾瞧着四爷几句话就哄骗元哥儿学认字,仔细算算元哥儿如今不到两周岁,四爷会不会太心急了些? 她想起后世的家长辅导孩子功课,没几个不崩溃的,要是四爷被元哥儿气到,就该意识到自己这个决定有多离谱了。 * 年府。 年羹尧带着闷气回了府,年遐龄年大人让他过去答话,年羹尧直接说自己身子不爽,让奴才回绝了阿玛。 年大人知道自己的二儿子心高气傲,这次跟着四贝勒追缴欠款,前后奔波十天,最后半点功劳没捞到,反而受了一肚子气到处碰壁,怕是心里不舒服,就随他去了。 年二小姐年亦兰听到二哥回府,当即吩咐丫鬟准备好补汤,带着人要去探望二哥。 年羹尧对这小妹妹向来疼爱,听到是她来,便让人开了门。 “二哥办差辛苦,妹妹特地让人熬了乌鸡汤,里面加了滋补的药材,二哥多尝尝。”年亦兰亲手将汤盅端出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