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府外,周不疑整个人趴在石人座上,额头上满是细汗,胸口起伏不定,但眼神终于恢复了平静。 “好你个仓舒,今天我算是为你出生入死了,汝要如何报答?” “哈哈哈……”曹冲笑得直不起腰来,眼中居然也挤出了一些泪水。 “文直,非是汝将报答与我?此乃典军校尉千金,常人求之不来,此上等姻缘,汝不喜形于色?” 周不疑脸上黑得和锅底一般,看向曹冲,眼中已有丝丝杀意! 那样子,像是说:老子给你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好好好,打趣罢了,您大人大量,就不和小弟一般见识了!” 曹冲上去扶住周不疑,小脸上的笑靥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周不疑深吸一口气,狠狠地推开曹冲,表情凶恶。 “曹仓舒,亏得我为你出生入死,进了这典军校尉府,我清白差点没了,汝居然还笑得出口?” 周不疑委屈不已,受气媳妇一般,扭身就走了。 “此事,我之过也,文直,我错了还不行?” 曹冲赶忙拉着周不疑,在心里却是摇摇头。 那个夏侯柏的威力,可是有些巨大了,居然让周不疑忌惮到要和自己翻脸的程度。 “文直勿怒,走,醉梦楼,这次我请!” 文人爱酒,周不疑同样如此,而醉梦楼便是一家有名的酒肆,当然,其他服务也应有尽有。 “好罢,下不为例,这次我便让你耍一次,今日吾欲喝醉梦仙,你可不许反悔” 醉梦仙,醉梦楼的头牌酒酿,一瓶十贯,够一家百姓一月之用度了! 周不疑说着,快步走向许都红灯区,如一阵清风,飘飘乎,快到没边。 曹冲心里想道:这周不疑怕是再也不会来这典军校尉府了。 待曹冲离去后,夏侯称走进了静室,对一脸沉思的夏侯渊行了父子跪拜礼。 “孩儿拜见父亲!” “起来罢!”夏侯渊摆了摆手,眼光定在面有稚气的夏侯称上。 “叔权前来,有事?” 夏侯称起身,嬉笑道:“我看到小妹一脸郁气,所以前来看看!” 夏侯渊看向他这个最为得意的儿子,笑着说道:“怕是不是为柏儿吧?” 夏侯称摸着头,笑着说道:“父亲慧眼,孩儿正是为南征之事来的!” 夏侯渊起身,对着夏侯称说道:“此事不急,叔权,去把我官袍拿来!” 夏侯称抑制住自己的渴望,到衣室取来红色官袍,给夏侯渊戴上武士帽,拉了拉直身前的的两条锦带。 “父亲,这是要去见丞相大人?” 夏侯渊点头,说道:“你这小子的事,还不是得靠你老子我的这张老脸。” “父亲英明神武,哪里是老脸,许都没有谁比得上您的。” “你小子的心思,为父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但为父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夏侯渊拍了夏侯称的肩膀,缓步走出了静室。 静室里面,夏侯称转身,眼中全没有之前的敬重,只有一闪而逝的黑芒。 ……………… 尚书台。 夏侯渊跪在曹操面前,面色恭敬。 “哦?你是说仓舒拒绝了?” “是,七公子先是答应了第一二条,到第四条时,却一口拒绝。” “仓舒是如何向你说的,吾要原话!”曹操在口中塞了几块肉糜,一边吃,一边和夏侯渊说话。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