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自然不仅仅是因为他持主战的观念,也不仅仅是因为张承走了,事实上,在江东请战的人不知凡几,能做副将的,也是不知凡几,真正让陆逊坐到副将这个位置的,还是陆家。 在陆逊的老爹陆骏的辗转之下,最主要的是送钱送粮,才把陆逊送到了副将的位置上。 所以严格来说,陆逊能够年纪轻轻当上副将,还是因为他父亲陆骏出钱的原因。 但是陆逊虽然是一个走后门的人,黄盖却没有对陆逊有一点点的轻视。 这个吴中琼苞,别看他年纪轻轻,肚子里的鬼点子已经是不少了。黄盖没有读多少书,因此有些钦佩陆逊这样学识渊博的人。 黄盖转头看了陆逊一眼,问道:“伯言,曹军连夜操练,此事你如何看待?” 陆逊对着黄盖笑了笑,肯定的说道:“曹冲忍不住了,他即将总攻!” 总攻? 黄盖眉头一皱,心中有些狐疑。 “既然是要总攻,为何在三更天就起身了,莫非他不知道保存士卒的体力吗?” 三更起床的士卒,即使是猛将,在打仗的时候也没多少力气,即使是曹冲不知道这个道理,难道会没人告诉他? 所以黄盖摇摇头,说道:“这不过是曹军故弄虚玄罢了!” 陆逊嘴角一勾,如玉的脸庞当即美得要绽出花来了一般。 “曹冲他自然懂,他如此明目张胆操练士卒,就是在告诉我们他今天不会进攻,但事实上,今日他必然会进攻!” 黄盖心中有些不理解,再次问道:“但是士卒无气力,如何能够打胜仗?” 陆逊摇摇头,说道:“谁说一定要士卒去搞出这种动静,难道辅兵不行?” 黄盖看了陆逊一眼,眼睛一亮,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黄盖本来就是武将,智力虽有,但实在是没有思索计策的天赋,这陆逊看起来就不一般,不如听听他如何说? 所以黄盖清了清嗓子,对着陆逊问道:“伯言,那以你之言,我等该如何应对?” 看到黄盖向自己询问,陆逊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说道:“禀告将军,末将认为,应该全军戒备,时时察看曹军之动向,之后再做定夺!” 对于曹冲来说,这场仗只能赢,不能输,对于陆逊来说,又何尝不是只能赢不能输的战争。 陆家为了让陆逊当上这个副将,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陆逊若是战胜,那还能将失去的收回来,并且自己官途通亨,但若是败了,不仅陆家血本无归,自己的前途也没了! 对于陆逊来说,这场仗,他不仅要赢,而且要赢得漂漂亮亮的。 对面的曹军人数虽多,但却是由一个孺子做主帅的,而且营中瘟疫大起,陆逊心里清楚,只要他拖上几天,自己便很快能名扬海内了。 这是陆逊自认为的千载难逢的机会! 但他不知道,因为周瑜以及五万人走了之后,他同样成了曹冲千载难逢的机会。 狭路相逢勇者胜! 不论是曹冲还是陆逊,都不觉得自己是弱者,但真正的勇者,现在,也没有定数。 陆逊眼神闪烁,看着岸那边的情形,似乎是能穿过重重黑暗看到在北岸巡视的曹冲似的。 太阳从东面慢慢悠悠的升了起来,天色愈加敞亮,而曹营的大军,已经整装待发了,一艘艘接连在一起的战船,此时正仰首挺胸的在江上游弋着。 大战,就要开始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