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怎样的?”宋玉延反问。 “我以为你是走‘含着金汤匙出生,因家教严格,又备受长辈的期望,所以自幼就在高压的环境中成长,没有幸福的童年,没有知心好友,表面上风光霁月,实际内心极为孤独,即使被人嘲笑也不屑一顾,不会为了无意义的争执而玷污自己的气质,向来只会温暖别人而把孤独留给自己的女配’路线的。” 宋玉延:“……” 这系统的戏越来越多了,还越来越沙雕! “感谢你还知道我是女的,没说我是走男配路线的。” 在她一边排队领粮食,一边被系统精神污染时,杜衍跟宋竹也来到了她的身边。 “咳咳,山药。”宋竹叫了她一声。 “十三叔。”宋玉延按照他在族内的辈分唤道。 “嗯,领粮食呢?”宋竹打算先找些话缓和一下气氛,再引入正题。 “是的。”宋玉延却有眼力见,不待他找时机介绍杜衍,便行了礼,“杜先生。” 杜衍稍感意外:“你认得我?” 宋玉延道:“方才一路过来听大家提过,族学中有一位游历经过慈溪的越州解举人,姓杜,受十三叔所邀,在族学中为学生讲学。我见先生身着襕衫,气度不凡,又与十三叔走在一块儿,所以便大胆猜测先生便是那位解举人。” 杜衍眼中满是惊喜,几乎要脱口而出“有眼光”,好在他克制住了,称赞道:“此子眼光毒辣、聪颖过人。” 他们二人身世一样可怜凄苦,性格一样坚韧不屈,脑子还一样聪明,杜衍心中顿起惺惺相惜之情。 “先生谬赞。”宋玉延心里犯嘀咕,不知道宋竹跟杜衍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你不是我的学生,我们之间没有师生关系,所以你不必如此拘谨,就当我是你的友人就行了!”杜衍爽朗地笑道,要不是宋竹在,他必然要拉着宋玉延的手,引为知己的! 宋玉延瞄了一眼宋竹,据她所知,这位十三叔平日的作风就十分严谨,颇有后世的古板老夫子之风,所以她不太确定自己要真跟杜衍做朋友,他会不会怪自己没有分寸。 宋竹也正在打量宋玉延,半年不见,他倒是不知宋玉延的谈吐能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杜衍说要与她结交,他反倒担心宋玉延会原形毕露,然后在杜衍面前丢了宋氏的脸。 他问:“你如今在做什么,笋儿、饼儿可好?” 宋玉延正待回答,宋冰的声音便从旁边插了进来:“他如今在编席子、篾篮子,自力更生。” “二十一叔,您来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