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羡痛苦地低吟一声。 顾澜笙回过神,赶紧“解救”陆思羡。 顾澜笙拽掉眼罩,陆思羡双眼红肿,很明显是哭过了。 “陆思羡……”顾澜笙心绪复杂地叫了一声,陆思羡红着眼眶,唔了一声,顾澜笙忙不迭地摘掉口球,陆思羡嘴巴半张轻轻活动被球撑了一晚的腮帮子,整个人已经麻木了。 冷不丁活动嘴部的肌肉,能听见咯咯吱吱的声音,陆思羡疼得皱起眉,倒吸着气。 “对不起,我喝多了。”顾澜笙解开手铐,陆思羡却不敢动,侧过脸背对着顾澜笙,吸了吸鼻子,听着都委屈。 “我给你揉揉。”顾澜笙知道陆思羡肯定是一晚上没活动,肩膀麻掉了。 “别……”陆思羡哑着嗓子颤声道,她趴在那,一动不敢动。 一个晚上,陆思羡挣扎,也没挣脱开。不得不说,七件套的质量不是吹嘘的,一个晚上基本上就是一个姿势,嘴疼,肩膀疼,胸疼……小团子真的太不可爱了。陆思羡想想都想哭,泪水真就下来了。 “对不起,呜呜。”顾澜笙不敢碰陆思羡,以为她气大了,心里也害怕了。 陆思羡每动一下,都要间隔好一会,整整十分钟左右过去,陆思羡才能稍微活动自如。 陆思羡费力地翻了个身,不想被顾澜笙看见自己的窘态,她背对着顾澜笙蜷缩成一团。 被迫趴了一夜,侧卧的姿势简直舒服到流泪,陆思羡想去洗澡但实在没力气,想起昨晚“苟延残喘”的自己,陆思羡又想哭,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就算是喜欢顾澜笙,也愿意被她玩,但玩完了就不管了,哪有这样的,陆思羡头一次有点生气。 可陆思羡知道不能怪顾澜笙,小团子喝醉酒,玩累了就睡了,根本不知道她不是在做梦。 陆思羡不想把自己负面的情绪传递给顾澜笙,她其实很想揉揉身体,但如芒在背的感觉让她不想动,“小团子,你该干嘛干嘛去,让我一个人待会好嘛?”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尽量不要掺杂过多的情感,尽管她此刻委屈,想要顾澜笙的呵护,想要顾澜笙软声细语哄自己……可是不行,顾澜笙抽泣声一直没停过。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顾澜笙后悔不已,不该喝酒,更不该没事去研究乱七八糟的。 因为过于熟稔,所以才会在醉酒的情况下做得顺畅,现在叫顾澜笙去做,她断然做不出,也不记得昨晚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把陆思羡弄成这样的。 陆思羡想听的不是对不起,她想听顾澜笙哄她,无论她怎么闹脾气,顾澜笙都会哄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