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又让他知道了,考试也没来” 一个男生答:“瞒不住了。” 乔源愣了下:“什么叫瞒不住了。” 几个男生互相看了看,都低下了头。 具体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没人能联系上齐尧,就算联系上了也没人敢问,所有的消息都是他们从家里人那边边角角的听来的。 白血病这事大家只在电视剧里看见过,出现频率还不高,自然搞不清楚病因病症,治疗方法之类的,只是听说是急性的,得骨髓移植,齐妈妈没有兄弟姐妹,父母也都去世了,于是只好把齐尧喊了过去。 齐尧的骨髓配型不成功,只能等,看看骨髓库中能不能找到合适的骨髓配型,但是这个几率非常低。 这件事,乔源一开始没和任何人说,因为这消息让人有点没法接受,他抱有一点侥幸,心想那些公子哥听风就是雨,或许是假的呢,反正谁都没联系上齐尧。 八卦嘛,胖两圈孩子都能给你编出啦,没准还是龙凤胎。 考试这两天乔源不死心,又找了好几拨分散在各班的公子哥们打探消息,结果每个人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这天考完上,晚上没上晚自习,晚上放学,宁致见他心不在焉,撞了他一下:“考傻了,魂呢?” “有个事。”乔源顿了顿,有点不知道怎么说,“齐尧最近没来,你们注意到没。” 他说完,郑可心往齐尧的位置看了一眼,自己好像的确很久没见到他了。 许念念:“他好像......请假一个多月了,数学老师说他请了事假,让我发卷子直接放他桌子里,他怎么了?” 乔源:“齐尧他妈妈,得了白血病。” 放学后几个人没回家,和各自家长打过招呼后,跑到图书馆一楼的活动室,听乔源把事情说了。 所有人心里都有点不是滋味。 他们已经走到了未成年的尾巴尖上,只需要努力拿高分的学生时代,只剩下非常短的一小截,在迈出校园之前,所有外界的麻烦和干扰都被老师家长挡在了外面,他们的生活只有一个任务,一个待完成,只需要拿好成绩冲刺高考。 然而真正的生活却不是这样的。 十八岁是一道坎,迈过这道坎除了能拿到一张成人身份证,能大摇大摆的谈恋爱,需要面对很多老师家长挡不住的难题,例如他们大了,家人就老了。 大家在高中仅有的日子里慢慢体会着长大,开始明白考试不再是唯一棘手的难题,可他们除了考试,还没学会解决其他问题。 一路沉默着回到家,因为是周五,又搞定了这学期最后一场考试,郑可心和许念念都没有回屋写作业。 那天从许姥姥家回来,许姥姥给她们装了好多自己做的香肠和腊肉,考试灭人精神,两个人都饿坏了,许念念看冰箱里还有两把小油菜,拿出来和香肠腊肉一起做了两份煲仔饭。 许念念做饭的时候,郑可心照例把房间收拾了,然后坐在沙发上陪着她,她被齐尧的事情搅的有点心烦,和安冀在qq上聊了几句,上网查了些白血病的资料。 或许是之前全家在鬼门关门口转过一圈,郑可心对生死比别人更敏感,又或许是舅舅一家的事情本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让她明白意外总比惊喜多。 郑可心实在算不上什么乐观主义者,越想便越觉得这事可怕,简直毫无转圜的余地,搜了一堆白血病的资料,又搜了一堆骨髓移植的资料,这才知道骨髓移植和血型无关,也是看了资料才知道,寻找到适配的骨髓概率极低,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许念念喊了她一声,郑可心闻到饭香,起身帮忙,许念念经受了一下午的英语轰炸,现在听见英语就头疼,没开电视折磨自己的神经,打开手机放了一首歌。 是首日文歌,听不懂唱的什么,郑可心嚼着腊肉慢慢听着,突然开口:“初中的时候,齐尧追过我,也是乔源生日,大家在ktv唱歌,他突然跑来摆了一地蜡烛,抱了一大捧玫瑰花——嗯......就和那天和你告白时差不多。” 齐尧追过自己的事情,郑可心没和许念念说过,于她而言齐尧脑子有坑情商为零,披着中学生的皮竟干小学生的事,往事统统无法回首,翻开哪页都是黑历史,当众单膝下跪这种事或许有些女生会觉得感动,但郑可心不吃这套,只觉得丢人。 更不用提他之后的种种举动了。 这种事情她自然不希望许念念知道,如果记忆有选择性清除的功能,她绝对二话不说立刻把这段黑历史清零。郑可心想起一次咬一次牙,直到今天才察觉出这份情感的动人之处来。 齐尧的生活太顺风顺水,什么都不用他操心,他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