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自己在迦具都事件中重伤垂死,连心脏都无法保存的命运。 “把它,给我!” 比水流的声音都开始嘶哑,他的瞳孔里全都是渴望。 “抱歉,但是,不能给你。”绫小路清隆将金线狠狠地一拉,抽长的线条像是从布料中被抽离一般,一瞬间从空气中崩断滑落,那条线随着绫小路清隆的动作飘动着,如蚕丝般轻盈。 如果命运可以这么轻易打破,那就不叫命运了。 “流!流!”鹦鹉琴坂在笼子里不断的扑腾着呼喊着比水流的名字,随着绫小路清隆的动作,它时不时撞到笼子边缘,身上因为磕碰落了很多绿色的毛,但是它依旧不断的朝比水流扑腾着,“不要激动!流!流!” 在持续的努力中,笼子终于被撞破,鹦鹉瞬间飞出去,却直接僵直在空中。 绫小路清隆微微动了一下手指,两根金色的丝线缠绕在鹦鹉琴坂的翅膀根部,将它整个捆绑住。 “我说过,你是人质,不能走。” 一把把鹦鹉拽回来,绫小路清隆看向旁边的威兹曼,“喂,小白,你不是要毁掉那个石板吗?快点行动,我可不是为了让你看戏才来这里的。” “……唉?我知道了。”威兹曼将手放到胸口上,“那么就让这一切结束吧。” 在命运的加持下,绫小路清隆这个新任的黄金之王比中尉只强不弱,但即使如此他也依旧要求毁掉石板,完全不窥测强大的力量,仅仅只是为了自己安稳普通的生活,石板为什么会选择他呢? 还是说,这也是命运? 选择一个不愿意成为王的人赋予强大的命运之力,只是为了自身的毁灭。 石板真的是在有意识的寻找王吧。 …… “命运。”宗像礼司看着底下的战斗,他推了一下眼镜,嘴角带着一点笑意,“选择绫小路清隆成为黄金之王大概确实是因为命运,因为命运,他拯救了你的氏族成员,避免了一次可怕的伤害。” “按照这个逻辑来说,他岂不是最合适的黄金之王。” 周防尊瞥了宗像礼司一眼,“呵,如果是这么浅显的理由的话,这个世界上岂不是会诞生很多的黄金之王。” “但是没有一个人是和王有所交集。”宗像礼司继续反驳,“他可是间接拯救了赤王的生命,这份命运还不够吗?” 啧了一声,周防尊一副懒散的模样,“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因为什么原因造成了什么后果,为何成为王都和他没有关系,周防尊只知道,绫小路清隆救了十束多多良一命,不管他是普通人还是黄金之王,吠舞罗永远都是他的朋友。 栉名安娜举着玻璃珠看着下面,她微微睁大了眼睛,片刻后情不自禁的小声开口,“好美……” 在玻璃珠中,无数条金色的线围绕在绫小路清隆身边,随着绫小路清隆的动作在随意的移动着,那份耀眼的金色犹如她曾经看到过的太阳,温暖又炽烈,咔嚓一声,栉名安娜抬起头来,天空中的白银之剑开始自发崩碎。 将弹珠放在口袋里,栉名安娜合起手掌,她闭上眼睛,用着最后存在的力量为他占卜未来。 “……哥哥。”栉名安娜小声呢喃着,“我祝愿你。” 周防尊低头看了一眼安娜,片刻后他将手放在栉名安娜的肩膀上,红色从他的手上蔓延过去,带着火热滚烫的心意。 “真是的。”草薙出云叹了口气,但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却是笑着的,“喂,小鬼们,趁着最后的时间,我们来做最后一件事吧!” 吠舞罗众人发出欢呼声,他们大声喊着口号,红色的光芒从空中凝聚到了安娜身上,形成一个漂亮的红色的种子,栉名安娜拥抱着自己,那漂亮的红色瞬间落入坑底,落入绫小路清隆的手心中。 微微抬起头来,绫小路清隆看到了站在坑边的安娜。 以羁绊和情感构建出来的吠舞罗,他们也将用最诚挚的心来祝愿帮助过他们的人。 宗像礼司站在旁边,片刻后他叹了口气,“真是一群无秩序的家伙,我和他,真的合不来啊。但是……” 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好。 咔嚓一声,宝石开始碎裂,银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从下往上崩碎,最后失去光芒,顺着开辟出来的通道垂直掉落,猫儿缩在威兹曼的身后看着巨大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落到石板上。 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石板炸开一道白光,光芒过后,天空中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化为灰尘消散在空气中。 比水流站在原地,他用着最后的力气,一把攥住那根金色的线,他摇摇欲坠,却怎么都不愿意放手,“……结束了。” 鹦鹉琴坂在比水流旁边扑扇着翅膀,它焦急的喊着,“流!流!” “凭什么命运……无法打破。”绿王比水流抬起头来,他看着绫小路清隆,声音虚弱又无力,“我只是……想要改变而已。”m.IyigUo.NEt